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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简这人,私底下说话比较随性,戚在野被他传染了讲话也没什么顾忌。
“要咬也是咬你的。”说完戚在野想了想,自觉很体贴地说道:“我知道忍耐对你来说很难,你要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外面那些人。”
他这惊天之言,把贺行简说得一愣,原来戚在野不光对他没有感情,还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小戚,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婚姻需要忠诚来维护。”贺行简语重心长。
戚在野也愣了,“我其实知道……”
“性并不是婚姻的全部,它还由很多美好的部分组成,比如爱、守护、陪伴……为了一时的新鲜感就去外面找刺激,这是不对的,你明白吗?”
戚在野被说懵了,明明是为他好,怎么反过来被说教,“噢,我明白……”
“不过你会有那种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你霍叔叔给你做了个不好的榜样,别跟他学,知道吗?”
“可霍叔和兰哥在婚前就协议好开放婚姻了。”
“你觉得开放婚姻是对的?把婚姻当成交易去执行,这种行为践踏了婚姻的神圣。”
贺行简说得太严肃,戚在野都没好意思反驳其实他们的婚姻也是一场交易。
贺行简在耳边不断科普婚姻的实质,戚在野听得眼皮越来越沉,人也渐渐往被子里滑。直到对方为了让他清醒一点说要考他纽语,他才果断把大脑放空,彻底睡了过去。
睡在一起的第一晚还算和谐,但戚在野却落下了阴影,贺行简比想象中的要唠叨,关键他还说不过他。
第二天早上醒来,戚在野侧躺在床,手撑着脑袋看贺行简睡觉,神情若有所思。
“醒这么早。”贺行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凑近他,亲亲他露出领口来的锁骨。
“我想了很多事。”戚在野道,“昨天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怕我还年轻,受到的诱惑太多,指不定哪一天就出轨了。”
贺行简不回答,脑袋拱在他脖颈间,嗅那清爽好闻的香气。
“那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维护我们的婚姻,给你忠诚和唯一,我说到做到,这样你能放心吗?”戚在野觉得,这段婚姻就好比一场交易,忠诚是这场交易中对方提出的条件,作为交易的另一方,他有义务完成贺行简的要求。
贺行简意犹未尽地从他身上离开,逗他说:“那你发誓。”
戚在野特别认真,起身跪在床上,三指并拢发誓,“我发誓——”但他卡壳了,“我不会……”
贺行简坐起来,薄被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你说,在婚姻存续期内,我会给予贺先生绝对的忠诚。”
戚在野照说了,“还有呢?”
“我会用心经营我们的婚姻,使它充满温情、使它稳固不变。”
戚在野有疑问,“怎样才算温情,温情的标准又是怎样的?”
“这种事没有标准答案,往后你自己体验。”
戚在野点头,示意他继续。
“你发誓,‘往后的日子里,我有且只有贺叔叔一位好叔叔’说吧。”
戚在野眉头皱了,“这也能列进誓言里?”
“怎么不算。最后一条,‘上述所说,不光只针对我,贺先生也要回我以同样的忠诚,以及用心和!真心。’来,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