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他索性也赌一次。
“房子我这两天就会找好,搬出来也需要时间。”
“你的意思是?”
“同居的话,得找个大一点,离我们俩都近的,最近毕业季,房租价格也比之前涨了不少,估计挺难找个顺心的,不过不是地铁站旁边也行,我可以早上骑小摩的送你……”
“何嘉善,”孟知微惊诧于他的转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要个带阳台的,我想养点花。”
何嘉善盯着眼前的傻姑娘,又夹了慢慢一筷子肉放她碗里说:“好。”
孟知微还没嚼完嘴里的肉,烫着毛肚的何嘉善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小不点,你说我们会变得有钱吗?”
“会吧。”
“要是我有钱,变得跟他一样,你怎么办?”
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后,孟知微瞬间停了筷子,她好像明白了,何嘉善的躲避,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的过去,还因为老何的薄情。
“一样的话,我就剁了你,切成薄片,涮火锅,锅底的高汤还得用你的骨头,按你的个子,估计能熬得蛮浓。”
“你确定?”
“我确定,还必须是变态辣的锅底。”
“我记得,你第一次上我家吃变态辣,可是哭着说四川人欺负东北人。”
说到当年的事情孟知微倒是愣了,抬头看着何嘉善的眉眼:“善哥,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吗?”
“怎么可能会忘,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小孩。”
“何嘉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烫火锅了。”
“你舍得吗?”
“怎么不舍得。”
“所以,你真的觉得我丑吗?”
“是啊,真没见过比你丑的了。”
趁着这个机会,孟知微终于问出来自己好奇许久的那个问题:“话说,你那天为什么要推我?”
何嘉善认真的想了想,才说:“可能因为,我注定要欠你,所以老天让我先招惹你。”
搬家的事顺利得不可思议,何嘉善的房东突然决定把房子卖了,为了让他早点搬出去,退了全额押金还多给了一个月房租。
坐在何嘉善找朋友借的破面包车上探出头感受着飞速奔跑的风,孟知微忽然觉得好像人生开始翻新篇章了。
那么短的时间梦想成真了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收拾好房屋,两人楼下买了点卤菜、熏鱼、桂花糖藕和白斩鸡就拎着瓶酒回了屋。
搬家,总是要庆祝下。
两人开着电视机听着很多年前的《京华烟云》电视剧,陌生的城市里,两人共识地用过去的记忆填充着四年的陌生。
喝了三旬,孟知微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的,意识模糊间好像有人搂着自己的后脑勺吻了下来,吮着唇珠慢慢覆盖住她的唇,蛇一般的舌勾着闯入她的口腔,喘息声与炙热的身体贴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半夜3点了,何嘉善躺在身旁安安静静地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