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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干笑附和,赔礼道:“是我唐突了。”说是这么说,却没带上邶。
一是防风邶确实是防风意映的二哥,关心妹妹天经地义。二是她觉得这事璟做的确实不地道,订婚百年却不成婚,这在大荒的世家之中也是头一遭,小夭都有点同情这只有几面之缘的防风小姐了。
邶冷笑一声,还要继续讽刺,小夭怕了他了,不知道相柳今天发的是什么疯,生怕两人说到后面翻脸,到时候一对三,任他有九个头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连忙起身拉着防风邶就走,一边走一边找借口跟玱玹告辞。
这船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小夭将邶拽走,好在她们租的小船上的艄公十分敬业,在他们上了花船之后依旧划船跟随,小夭顺势拉着邶回到了小船,上船之后就连忙吩咐艄公将船划走,离那花船越远越好。
玱玹虽有阻拦之意,但看船上气氛,最终还是默认了小夭带着防风邶离开,气氛一度凝滞。
……
小船上。
小夭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跟防风邶算账:“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邶淡定地甩了甩袖子,端正地坐在船正中,懒散地睨了她一眼。
“故意挑事。”小夭气笑了:“不对,我看你你不是故意找璟麻烦,是故意捉弄我才对。你早就知道花船上的人是谁,故意让他们发现我们,发现就算了,你还上去找茬。”
小夭这边在控诉,另一边邶却笑出了声。
“你还笑!”小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意映是我妹妹,我作为她的二哥,关心她的婚事乃是天经地义。”邶微微一笑,随即讥讽道:“大荒皆知防风家的小姐与青丘公子有婚约,却百年了还未成婚,若不是涂山老夫人借口涂山璟失踪时身受重伤,至今未曾痊愈,恐怕小妹早就沦为大荒笑柄。这样一个人,若是遇见还不说他几句,那才叫惹人怀疑。”
“那倒也是。”小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些年她都待在海上,对外界并不关心,又不像相柳还有防风邶的身份,是以对涂山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些大荒到处流传的讯息。回了皓翎后也多是忙着与父王、哥哥们相处,闲暇时或做些毒药,或游水射箭,对世家之间的私事也没刻意打听。
“那璟和防风小姐尚未成婚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小夭被激发了好奇心,忍不住凑过来向邶打探:“相柳,怎么说你名义上也是防风小姐的二哥,应该知道点内幕消息吧?”
“说说嘛!”见邶不回答,小夭睁大眼睛凑近,期待地看过来,双手拽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
“别人的事少打听。”邶白了她一眼,冷着脸道,眼里却分明有笑意。
小夭才不听,变本加厉地缠着邶:“邶,说说嘛,这怎么能是别人的事?怎么说防风小姐也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都是自己人,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自己人?”邶忽然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小夭自觉有戏,连忙点点头,肯定道:“绝对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