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斜睨着她,轻哼一声,讥讽道:“娴妃真是闲得无聊啊,连别人儿子的婚事都要操心。”
娴妃脸色微微一变,她努力忽略心中涌起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我母家有个侄女,年纪与渊儿相仿,容貌品性皆是上佳,云妃姐姐要是愿意,我可以向皇上请求为渊儿赐婚。”
云妃嘴角弧度轻蔑:“他自己的婚事自己操心去,本宫可没闲心管这些。”
娴妃看向三皇子,问:“渊儿可愿意?”
三皇子肩膀轻轻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娴妃娘娘,我……我想……找一个真心爱慕我,对我好的人……”
说着他似是害羞似的,低下头,不敢看娴妃。
娴妃看着他裹满纱布的脑袋,也实在不好再继续给他塞人。
这三皇子也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从小没有亲情,还对爱情存着一丝期望。
娴妃虽然觉得他的期望有点可笑,但还是点点头,说:“你若寻到了,父皇不同意,可以来储秀宫找我。”
三皇子抬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她:“多谢娴妃娘娘!”
“渊儿客气了!我便不多打扰了,你好好养伤。若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来储秀宫找我。”
沈渊应下,眼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感谢与留恋。
娴妃留下礼物,带着沈淏离开了。
沈渊也跟云妃告退。
云妃没应声,神色恹恹地挥挥手,让人把东西都送去偏殿。
娴妃出了永寿宫,问沈淏:“老三怎么性情大变?”
沈淏没好气地说:“被打傻了吧。”
娴妃瞪了他一眼,道:“你最近多跟他接触接触,看看他是真心灰意冷,还是在故意伪装。”
“我不要!”沈淏嚷嚷着拒绝。
“你真是没一点儿危机意识。他若是在伪装,那你面临的威胁会更大,一下子树了两个劲敌!”
沈淏不以为意,嗤笑道:“他算什么劲敌!”
“他若真是装的,就凭这份心性,就比你强上百倍,绝不可小觑!”
“是!一个个都比我强!那你认他做儿子好了!”沈淏气得拂袖转身,回南三所去了。
“你!”娴妃被气得在原地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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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铜钟悠扬,煦帝身着龙袍,缓缓步入奉天殿。
大臣们纷纷下跪行礼。
煦帝微微颔首,示意众卿平身。
太监呈上一份奏报,煦帝展开一看,眉头紧锁。
“陕西地区长时间无雨,恐引起秋旱,各位爱卿有何良策?”煦帝环视着殿下的大臣。
大臣们开始低声议论。
工部尚书徐泽深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加修水利设施。令地方官员对现有的水井、水渠清淤、加固,再调派工匠,新修一批蓄水池和水井,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