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哨兵惊魂未定地快步走向危飞白。
他一走进,就看到危飞白脚下,埋在茶几中的脑袋。
焦急的话语,越说越慢,“您还好……吗……”
他目瞪口呆的指了指危飞白脚下的人,问道:“他……没事吧?”
危飞白笑意盎然的说道:“没事没事,这个哨兵喝多了,非要在这里睡一会。”
站在危飞白身后的哨兵在心中呐喊着。
这怎么看都不是没事的样子!
大白天,喝多了来向导管理处?你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怎么看都是被人锤进茶几的样子!
现在的向导都这么暴力吗?
他看着危飞白脸上的笑容,顿时感觉一股寒意自己从脚尖向上蔓延,直接凉到了心里头,止不住地打哆嗦。
只想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这个向导脚下的哨兵,是不是下一个他。
他颤颤巍巍地小声说道:“我看、您似乎不太方便,那——”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危飞白交换了一下双脚的位置。
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但是在这个哨兵听来,这个声音无疑是敲在了他的心上。
吓得他立马闭上了嘴。
对方声音小若蚊鸣,说话又颤颤巍巍含糊不清。
危飞白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那个哨兵如临大敌,立刻站直站正,冷汗从额角滑了下来,“没!我什么都没说!”
危飞白瞥了他一眼,指了指之前那个哨兵坐得位置,“坐。”
那个哨兵像是被什么野兽追赶似的,马不停蹄地跑到那里,迅速坐下。
危飞白抬了下眼皮,瞅了眼对方战战兢兢的模样。
他刚刚抬起脚,对面立刻弯下身子,双手抱头把自己埋在膝盖间,蜷缩成一团。
危飞白:?
这孩子是遭遇了什么?怎么这么害怕?
不过他也没兴趣去管别人。
危飞白单手支头,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摇摇欲碎的茶几。
对方闻声暗暗抬起头,发现危飞白并无其他的举动,便舒展开身体,临危正坐。
危飞白指了指桌面,言简意赅道:“手。”
对方看着满是细碎裂痕的茶几,立刻把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几乎就在放上去的同时,茶几顷刻间碎成一片。
埋在中间的那个哨兵也摔在一堆的玻璃碎渣子之间,露出扎满玻璃碴,血肉模糊的面容。
他局促不安地看看那个哨兵,又看看危飞白,慌忙解释道:“不是!我、我——”
危飞白摆摆手,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坨”垃圾。
站起身,一脚踩在“垃圾”的脑袋上,微笑着冲着对面伸出手掌。
对方看看危飞白笑眯眯的表情,又看看他的脚下,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他总觉得对方的笑容像是地狱使者一般,对着他伸出的手如同恶魔的契约一样恐怖。
似乎,下一秒就要拿自己身上的器官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