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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飞白已经把失神的他哄骗的啥都说完了,五年的记忆化作了五枚筹码摊在桌子上。
沈鸿雪有些恼怒,但看到他的侧脸,自信从容的表情,微微勾起的嘴角。
坏情绪一扫而空。
沈鸿雪悄声询问道:“咱们只是个顺子,上面还有好几个牌型比这个大的,现在加注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危飞白眼观六路,视线从未从眼前的牌局上离开,他附在沈鸿雪耳边,轻声道:“就是因为是个顺子,所以才加注,我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依靠这个大致能判断出其他人的牌型。”
不出所料,下一个人选择弃牌,下下个人选择跟注,他就是危飞白刚才注意到手突然握紧的人,而最后一个人也选择加注,但他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危飞白继续分析道:“你看,第一个弃牌的人,他肯定牌型不好,第二个人,你看他总是会有一些细小的肢体动作,而且他选择加注,这代表着他原本的手牌并不是很好,可是翻出的公共牌给了他希望,我们再看公共牌是:方片8、桃心9、黑桃A、梅花Q,他手里多半是一个或两个对子,没有我们大,不足为惧。”
危飞白又看向三个人,“而这最后一个人,我看不出来,他没有什么小动作,先不说他牌好与不好,但他肯定是个老手。”
沈鸿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第三个人,就是上一把的最后赢家。
跟注,已经轮到了第三个人,就在此时,那个人突然加注,他把上一把赢下的所有筹码全数抛出,正正好好三十五个筹码。
下一刻,灰白色“人”影发出最后一张公共牌。
是梅花8。
沈鸿雪扯扯危飞白的衣袖,小声问道:“我们还跟吗?这次再跟我们就要加到35个了!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哪里来这么多东西换筹码啊?”
危飞白轻笑一声,“为什么不跟?跟上次下注一样,压我的记忆。”
他看着沈鸿雪担忧的目光,把玩着对方的手指,“放心,这东西我真的有很多,甚至输都输不完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注试试看?”
沈鸿雪不太相信,刚刚压了5年了,现在再跟35年,这都40年的记忆了,可危飞白看起来也就只有20多岁,哪有这么多记忆可以下注的。
危飞白看出了沈鸿雪的迟疑,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沈鸿雪的指侧,“试试嘛,反正没有的话,牌桌也不会兑现筹码。”
沈鸿雪被危飞白的小动作弄得整个手都在发痒难耐,止不住的轻微颤抖,手指肚凸起的软肉都在微微发红。
搞得他心神不宁,只好按照危飞白说得那样去做。
没想到桌子上竟真的出现了35个筹码,意料之外的展开让沈鸿雪大吃一惊。
难道说危飞白已经四十多岁了?
可他的面容上并没有丝毫皱纹啊?
不对,沈鸿雪仔细思考,
他忽然想到,他下的注是他的记忆,并且他还说那东西他多的很——
他又联想起上次危飞白照顾他时讲的那个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