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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长皱起眉头,“那现在还在城中的那近十万人呢?”
“为了联邦上亿民?众的生命,牺牲部分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议长早猜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可周议员真说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他沉沉看了周议员几?秒,“我记得周议员你也有不少亲人生活在联邦。”
这些议员撤出?来的也十分紧急,只能带走最亲近的家人。
那些有些远的亲戚,想要出?首都,也要靠自己。
周议员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在众位议员中,他在首都的亲人是最多的,即便这样,他还是能第一个说出?要抛弃首都的话。
听见议长的话,周议员表情微变。
可没几?秒钟,他的态度依旧坚定。
“只要能保全大部分人民?,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坚持这句话,看起来倒是很大义凛然。
只是在能不牺牲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又?为什?么?非要牺牲呢。
议长深深看了他一眼。
“异变者小队已?经出?发了,介于周议员强烈反对,我建议我们举手?表决,反对异变者支援首都的请举手?!”
这是个简单的小手?段。
人们在反对什?么?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看别人的脸色。
现在议长的态度明摆着是支持异变者的,其他议员,尤其是保守派的议员,总要考虑议长的想法。
看来看去,场上就只有周议员和另一个改革派的议员举起手?来。
议长微笑,“十票对两票,那么?我宣布,以异变者小队为核心的拯救首都计划,正?式开始。”
周议员心中有怨气,但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在场共有十二位议员,改革派和保守派各占一半,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只有一个人跟他一同反对。
就算再蠢,周议员也清楚,火烧首都的计划是不可能通过了。
真要让异变者们进场,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不可控制。
周议员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改革派最讨厌的事情,恐怕要发生了。
还守在首都的人们并?不知道高?层的博弈。
他们只清楚,要是国家的救援队再不来,恐怕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死亡带来的低气压弥漫在每一寸土地?上。
异变植物?像是一个牧羊人,在联邦的三环位置绕了一圈。
在圈中间生活的人成了被选中的羊,只能睁着眼睛等死。
刘建军就是其中一个。
由于异变植物?的原因?,他们全家都从高?层搬到了不见天光的地?下室生活。
同小区的邻居也基本都生活在地?下室里。
这里没有床,湿冷又?闷,待久了,刘建军连白天和黑夜都要恍惚一会才能分辨。
怀中的小女儿已?经一周没洗过澡了,嚷嚷着痒,手?臂上出?了一片红色的疹子。
刘建军不知道她是得了什?么?病,只能勉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