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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敏无奈的看看坐在一旁的周将,又转头看向儿子,“那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花吗?”
周源抬起来胳膊猛地擦擦眼泪,“我存着,不花。”
周温看他这样竟然觉得十分好玩,倒是比刚刚有精神很多。
周将低头看她瞪着俩眼看儿子,嘴角也带了笑意。
“你过来我问你,我回来的时候教给你的几个字你都还记得吗?”
周源瞪着俩眼睛啊了一声,不是说压岁钱的事情吗?为啥突然说这个,“我记得。”
周将拿出来桌子上的本子跟笔,“过来写。”
周源觉得很委屈,“小叔说过年不能学习。”
周将眉头倒是皱的很紧,这是什么话,周场一天到晚没什么好听话。
“你小叔还说过年不能吃饭,你不是吃饭了吗?”
周源脑袋就摇了起来,“小叔没说过。”
余秀敏看男人要教育儿子,就过去伸手把闺女要接到怀里。
周将没松手,“没事,我抱着吧。”
周将看着他,从兜里拿出来一毛钱,“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换你给你娘的那些,你看行吗?”
周源虽然不知道说啥,但也知道现在不能说不,因为他爹真的很凶,小叔都害怕,小手接了过来。
“我看行吧。”说着还啜泣了两下,鼻头红红的。
余秀敏去外面拿上一个洗脸盆倒上水端进来,“过来,洗洗你的小脏脸。”
周源这会已经高兴起来,偷偷看看他爹,没让他再去写字,应该是忘记了。
周将抱着周温看着她,“你刚刚乐什么呢?还看哥哥的热闹呢。”
周温没什么反应,也不吭声。
大队里因为炸玉米花也热闹了一下午,等到天黑后面还有在排队的。
周洪山让田耽回家做饭,“大川,晚上在家吃饭。”
赵大川很想不客气,但今个是大年初一,“不用,我答应媳妇得回家。”
周洪山也没强留,毕竟是大日子,“行,改天来家吃饭,今辛苦你了。”
赵大川摆摆手,“跟我还客气。”当年他媳妇做手术差钱,是周洪山拿来的,救命的事,他赵大川一辈子都记心里,这点事不算啥。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赵大川才完事,收拾了东西回家,周洪山把人送到村口。
到家里周场拿出来簸箕把炸的玉米花挖出来一大海碗。
田耽在弯腰弄堂屋的炉子,看他着急忙慌的,“你干啥去?”
周场还没吭声,周喜在旁边拿着一本书悠哉哉的开口,“他给王奶奶送去的。”
周喜喜欢看书,她手里的这本就是外国的小说,是翻译过来的,她其实很想看原版的,总觉得翻译过来的缺了一些味道。
田耽把炉子里面的煤球弄好,又把茶壶放上去,煤火炉子下面的通风盖打开,这得烧上一大壶的热水,晚上洗脸洗脚也好用。
“别给你王奶奶拿这个,她牙不好,而且吃多容易上火,你把柜子里的酥皮的点心装上一些给送去。”
周场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又过去包点心。
周洪山回来看到也没问,他今个晚上要去刘叔家里陪着喝两杯。
大年初二一般都是外嫁的闺女回娘家,但目前周家只需要招待,田耽也不用准备过年的节礼,她和上一盆面先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