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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娆了然“啊”了一声,眼珠轻转,拉长语调,慵懒道:“我——虚岁二十五。”
“二十五!?”何莲笙惊声尖叫,上?下打量她:“你都成婚了?不会已有孩子了吧?”
李星娆:“谁说二十五就一定成婚了?”
这个回?答令何莲笙更吃惊:“你们那儿的娘子,成婚都这么晚吗?”
李星娆作?思索状:“别人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就我而言,若不是值得选择的人,别说是二十五岁,就是五十二岁,我也选孑然一身。”
何莲笙倒抽一口冷气,眼神里肃然起敬,倍生好感:“王姐姐,我觉得我们很谈得来!”
李星娆笑:“我也喜欢与你说话。”
顿了顿,又问:“话说回?来,你说才到长安,可听?你谈吐,似乎对长安的风土人情十分熟悉,连长宁公?主都了若指掌,你来长安多久了,何时离开呀。”
何莲笙摆摆手,笑道:“我也是怕出门在外?给家里人惹麻烦,所以凡事都多打听?打听?,至于长宁公?主,根本无需打听?,长安城家喻户晓,谁敢惹她?王姐姐你不知道吗?”
李星娆:“不知道,展开说说。”
何莲笙来了劲头,两个人挤在这安静一角,说起了长宁公?主的“生平事迹”。
不知过了多久,北园方向忽然传来笙乐,何莲笙一个激灵,“糟了,花宴要开了!”
李星娆手扶着脖子轻轻活络一下,“急什么,长宁公?主还没到呢。”
何莲笙:“你怎么知道?”
李星娆歪头一笑:“刚才你还说长宁公?主极好摆架子,那依照我的经验,这鼓乐声不过是提醒宾客公?主将?至,莫要再胡乱走动,至于她嘛,少说还要一刻钟才到。”
何莲笙点点头,又道:“不过我与表姐约好了在北园碰面,若她先到了,一定会担心?寻我,我得走了。”
“别急呀。”李星娆起身,理了理裙子:“我们一道过去吧,我擅长掐点入场,保你不会出错。”
何莲笙也不纠结:“那就有劳王姐姐了。”
李星娆:“跟我来。”
两人下了假山亭,外?面只剩崔姑姑静静等候,李星娆不动声色的挑了条偏僻的路走。
“切记,入场姿势要自然,无论旁人投来何种?眼光,你都要淡定从容,让人觉得你只是今日众多宾客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何莲笙连连点头,牢记入席心?法,一转眼,她瞧见不远处站了个眼熟的人:“王姐姐,你看那个侍卫,不就是在假山亭用刀指我的。”
李星娆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是他。”
何莲笙唏嘘道:“守完园子就站岗,他们也不容易,给长宁公?主办差,是要谨慎些。”
李星娆径直往前走:“他又不是白?干的。”
何莲笙满以为她们会有一个很低调的入场路径,毕竟这条路和大多数宾客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