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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蹙眉不解:“为何?”
李星娆作出努力组织语言的模样:“当日皇兄被诬陷,满园的花宴也办的一塌糊涂,儿臣六神无主之际,是宣安侯找到儿臣,给了?这条线索。”
“当时?儿臣很?惊喜,也很?疑惑,既然他知道要害在哪,立刻带兵去围剿不好吗?可是宣安侯却说,此事再没有比皇兄亲自翻盘更大快人心。”
太子挑了?挑眉,笑道:“这是他的原话?”
“嗯。”李星娆点头如捣蒜:“他是这么劝我?的,我?一听就动心了?!”
又道,“还有件事情儿臣得坦白。其实宣安侯不止让儿臣隐瞒线索来源的事,就连他随行帮忙,也是秘而不宣,暗中行事的。”
“若非儿臣歹人袭击一事重大,他不敢先行,怕是一早就到了?长安,谁也不知这一趟围剿,宣安侯曾出现过。”
不等皇后和太子质疑,李星娆先帮他们分析了?一波。
“起先儿臣也不理?解,但相处一阵后,多少明白了?些。”
“宣安侯身为臣子,有责任护卫储君剿灭奸佞。但他才救过儿臣,若再救皇兄,难免让人觉得他举止殷勤。所以?,他似乎……”
皇后:“似乎什么?”
李星娆:“他似乎,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儿臣扯上关系。”
太子和皇后神色微变,眼中皆是了?然。
裴镇年纪轻轻屡建奇功,却一直没有婚配,自他进京以?来,仅是太子知道的欲与裴镇搭上线的人就不在少数,其中又以?婚配方式最受青睐。
可裴镇行事缜密,又不按常理?出牌,那些企图与他攀上关系之人,只能铩羽而归。
所以?,把消息告诉长宁,借长宁的手来做这些事,自己则隐去行踪暗中出手,事了?拂衣去,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咚”的一生,皇后将茶盏重重放下?:“这算什么?他帮了?太子,却又防着?太子?他不想与你扯上关系,本宫又岂会轻易将你许出去!?一个武夫,真将自己当个人物了?,简直自视甚高!”
太子见皇后动怒,语气一转:“母后,裴镇成名至今,从无结党营私之嫌,这也是父皇看重他的原因。据儿臣所知,在男女之事上,他不止防着?长宁,说是一视同仁也不为过。如此谨慎,说明他同样在意父皇的器重。”
李星娆将皇兄的反应看在眼里,跟着?开口:“其实,儿臣倒是不在意这些,当日皇兄被污蔑,儿臣得到这条线索时?,更担心的是线索的真假。”
“幸而线索为真,可见宣安侯相帮之心不假。更何况,回到长安后,儿臣揽尽风光功劳,也不算吃亏,倒不如就……”
“不如就顺了?他的心意,瞒着?我?们了??”太子抢白,故作不悦的调侃:“皇兄和母后也是你能欺骗的人吗?还是你怕坦白此事,我?们会责怪?”
李星娆低头,嘟哝道:“现在不都坦白了?吗?”
这话提醒了?皇后:“你当真是‘坦白’了??这次说的,都是真的?”
李星娆满脸委屈:“母后若有不信,索性将裴镇叫到面前对峙好了?,不过儿臣有言在先,他一心避嫌,唯恐儿臣痴缠,肯定不认,可儿臣的话就只有这些,母后和皇兄再不信……不信……”
说到这,公主愤愤扭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