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他不跪自己的行为很是不满,纪镜吟盯着他,眼神越发深邃,“你是何人?”
前任妖君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儿子一脸愣怔的看着纪镜吟,成了殿里最突兀的存在,他连忙扯了扯他的衣,示意他跟自己一同跪下。
衣的异动吸引了容矶的注意,看到父亲命令式的眼神时,他便欲跪下,膝盖刚弯了弯,殿内传来纪镜吟冷冷的声音。
“等一下。”
半弯着的动作不知道该如何示好,随后容砾慢慢直起身来,盯着他,没有说话。
纪镜吟微微皱了皱眉头,身子向前微俯,语气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容砾看了眼底下的父亲,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里的情绪,纪镜吟又说:“那你为何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
刚问出口,他便自个儿想明白过来,自己凭空回来,抢走了妖君之位,看这人站在前任妖君身后,跟他举止亲近,两人的神态又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他的儿子罢了。
他让他的父亲跪在地上,心里不平常属乃正常。
还不待容砾回答,他摆了摆手,说:“没事了,都起来吧。”
众人慢慢站起身来。
跪是跪了,见也见了,但是众人都拿不准今天这事,到底是个怎样的来历。
座上的这名男子,看着年轻得很,五官分明,桃花眼眼尾狭长,微微上挑,勾人魂魄。跟纵情享受的妖君相比,他一脸神采焕发,尽是朝气勃勃的模样,冷峻的气质虽然让人却步,但是却让人不禁想要深究一番,让人好奇若这冰雪消融背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骤眼望去,年龄看着比容砾大上万年左右,但是这不怒自威的气场和深不可深的妖力则是无法相题并论的,不少人曾暗地里试探了一番他的妖力,但是皆被反弹而来的妖力所伤,此时正咬紧牙关,脸色涨红,尽量压制着体内的异动。
他一人已经引起人心惶惶,就连他边上垂头站着的女子,同样让人感到深不见底。
女子身材极好,浅白色的纱衣套在淡粉色的衣裙上面,透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肤白唇红,眼睛水汪汪的彷佛下一瞬就要滴出水来,颊边两抹红晕,胜过人间绝色,偏生这样美貌的女子,不单止是个花瓶,妖力远胜于下面所有的人,仅仅低过座上的男子。
大家各怀鬼胎,一时之间,谁都不敢说出话来。
纪镜吟看场子冷得要命,扫了他们一眼,明明这眼神好像什么意思都没有,但是不少的人感觉到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密密麻麻的,好不难受。
“看来你们教育都不怎么样啊,这才过了几十万年而已,竟然就没有一人认出本君?”
闻言,座下的人立马抬起了头,脑袋飞快地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
几十万年前的话,那应该是上古时期,那时一场浩劫致使所有的上古神都一一殒落,这个人说他是来是几十万年前,又是妖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