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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溪:“没有。”
年少时,除了蒋聿成基本没什么人敢靠近她。那个时候的她,孤僻、冷漠,也压根不跟人搭话。
蒋聿成……蒋聿成……
迟溪心绪不宁,有些痛苦地按了按太阳穴。她对蒋聿成真的不再有任何希冀了吗?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么多年了,他是唯一一个走进她心里的男人。
她厌恶异性,更讨厌男人靠近她,只有年少时就一路相伴的蒋聿成是个例外。只有跟他在一起,她不会感到不适。她有很多心里话,也只跟他说。
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在他身上汲取温暖。
其实她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真的沉沦下去,万劫不复。而今的蒋聿成,就还是以前的蒋聿成吗?
……
迟溪是后半夜听到的枪声。
一开始是短而闷促的两声,像什么金属利器瞬间洞穿木板,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几乎是响起的那一刻,她就睁开了眼睛。
拜迟中骏所赐,她在陌生的地方一直非常警觉。
何况是这种三不管地带的荒岛。
迅速换好衣服后,她第一时间登上高地查看。因为对地形的熟知,她很快在西南角和东面海港的位置发现了歹徒的登陆踪迹,因对方穿的也是迷彩服,加上黑暗阻隔了视野,高倍望远镜也看得不是很清晰。
她只能判断出这大概有五六十人的规模,不过,看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她退回寨子里。
“迟溪!”蒋毅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把二楼走廊上的木板踩得“嘎吱”作响。
迟溪暗骂一声,捂住他的嘴巴就把他拖进了屋子里:“你喊这么大声,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吗?”
她的眼中有股冷意,狭长而漂亮的眸子在暗夜里依然黑亮分明,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蒋毅好似也被感染,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被安抚。
“待在这里别动。”
约几分钟后,一行十几人被迟溪召集在寨子后面的山坡上。
这算是整个寨子的制高点,又有丛林遮挡,一时之间不容易被发现。
“为什么不从港口走?”蒋毅带来的人里,有一个问迟溪。
迟溪都不想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夏桐瞪他一眼,喝道:“人就是从港口摸过来的。整座岛就这么一个渡口,你说呢?”
这人不说话了。
信号不太好,但还是可以发射出去的,夏桐将原有的设备拆了组装,很快就发出了求救信号。
但与此同时,也暴露了己方位置。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救援人员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和对方打游击,躲避对方的搜寻。
虽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来头,迟溪的眼皮一直跳,直觉不是什么善茬。
恐怕不是盗匪就是她的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