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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娜问,你在北京怎么样呀?
堂哥说可以。
多娜说,你留给我们的笔记都看完了。
堂哥说哦。
多娜问,你现在看什么书呀?
堂哥说《社会契约论》。
多娜哦了一声。
电话里沉默了至少一分钟,堂哥问,你现在看什么书?
多娜说《台北人》。
堂哥哦了一声。
多娜问,我以后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堂哥说可以。
多娜说,拜拜,我下回再跟你打。
等她挂了电话去新华书店,问店员《社会契约论》在哪儿?店员拿给她,她问可以拆阅吗?店员说这类书籍不能拆阅。她犹豫了很久,拿去付完帐就拆开。拆开翻几页,每个字她都认识,但连成一行就是看不懂。她努力看了会,之后合上装了随身包里,继续去看《台北人》。
一直在新华书店待到四五点,才听着mp3出来回家。路上走着走着有些无聊,她又去电话亭打给许生辉。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许生辉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孔多娜问他,你平常都去哪儿玩呀?
许生辉说,我准备去台球室,你去不去?
孔多娜点头,去。
许生辉问你没骑自行车?
孔多娜说你骑上走。
许生辉前脚掌点着地面,往前骑了两三米,孔多娜手在他腰上借力,轻巧地侧坐在了后座。
许生辉尽量贴着路边的树荫骑,他不合时宜地想到那会接电话时,支在电话桌旁的那半支冰棍儿。它肯定融成一滩了。想着他回头问,你吃雪糕吗?
街头的树荫处停着一辆二八自行车,车后座上架着一个泡沫箱,箱体上写着黑色的粗体字:雪糕。
许生辉的单车停在那儿。老板不着急打开泡沫箱,先问他们奶油雪糕和冰棍吃哪个?
孔多娜说奶油雪糕。许生辉说冰棍儿。
俩人揭开上面一层薄薄的雪糕纸,站在树荫下舔着吃。孔多娜吃着问着,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家干嘛?
许生辉说在打电脑。
孔多娜问你很喜欢打电脑?
许生辉说一般,外头太热了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