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非常神奇地把话题扯到了叶鹏身上,叶月月吃着辣条,看着窗外的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挂着忧伤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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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定回到家里,路过付蕴曾经住过的房间时,他在门口定定地站了会儿,推门进去。
这间房比他的房间小一些,女孩住进来后,重新花心思装过,色调温馨,陈设满是少女感,她时常会穿性感的裙子,可这小小的卧房倒是跟性感搭不上多少关系。
他记得这个房间里的有面墙上,女孩自恋地贴了几张自己的海报和照片,她走的时候,却一张不落地撕走了。
有微风从窗户吹进来,淡粉色的窗帘荡了下,秦定迎着这微风,走过去。
窗台上养着两盆多肉,他视线定在它们身上。
这两盆多肉原本是付蕴养着,后来她要去一个地方拍戏,就把它们挪到他卧房里,叮嘱他记得三天给它们浇一次水,这人拍完戏回来就忘了这事,他也懒得挪动,多肉就一直放在了他房间里。
后来付蕴搬走,秦定才将这两盆多肉给她搬回来。
偶尔,秦定会过来望这两盆多肉,并且给它们浇水。
秦定在阳台前那张椅子坐下,将一盆多肉抱到膝盖上,他用食指指尖轻轻摩挲多肉肥肥的叶肉片,眉上凝结的冷霜越来越重。
无论是在往前行进的车里,还是穿梭于闹市之中,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时刻,有些情绪和画面不可阻挡地钻进脑海,萦绕不去。
脑海里,有一副挥之不去的画面,便是女孩在他面前,对着别的男人笑。
明媚,灿烂,发自内心地。
黏了自己七年的小猫儿就这么甩尾离去,起初,秦定只是不想失去这份情谊,他把她当成妹妹,哥哥和妹妹吵架了,怎么可以就变成了陌生人,他还想做她的哥哥。
可是,后来他渐渐发现,他好像不是把她当成妹妹,而是,当成了……身上无法分割的一块东西。
这样东西已经长在了他肉里。
女孩的娇气,女孩的笑,女孩瞪人时奶凶的样子,女孩曾经厚着脸皮往他怀里蹭时满脸羞红却鼓足了勇气的模样……
曾经他不屑去正视的东西,等到被狠狠抽离时,竟然会疼到骨髓里。
忽地,秦定觉得心口的位置像呼不来气,男人脸色颓然白了一道,从椅子上跌下去。
怀里的多肉摔到地上,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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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蕴刚收工回到酒店,正在卸着妆,手机打进一个陌生电话。
兴许是片约方或者是广告商,付蕴接听,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回台子上。
传来的声音微微熟悉,是秦定的助理余辉:“付小姐,能麻烦你来一趟医院吗,秦总心脏病复发,现在躺在医院。”
秦定的心脏病是遗传他爸爸的,但护养得极好,好久没有再复发过,付蕴眉心只是闪过一刹的阴云,很快消去,她道:“不是有你陪着吗,叫我过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