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那么多为何?就是不准说,不准说!”林如昭凶巴巴地吼道,像一只炸毛了猫。
陆劲的心一下子就变得软乎乎了,他上手顺毛:“不说就不说,反正这几日让你休息,老子也没东西可以说。”
顺完陆劲就抱着林如昭,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问道:“还生老子的气吗?”
林如昭拿乔:“看你表现。”
林如昭没立刻原谅他,却也让陆劲高兴起来,他喜滋滋的:“至少没把老子一棍子打死。”
他的手臂强悍地抱住林如昭,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又往西稍间走去,林如昭忙道:“不用饭了,我现在困乏得很,只想洗漱完赶紧安置。”
陆劲的脚便转了方向:“净房里一直备着水等你醒来。”
他旁若无人地将林如昭抱进了净房,林如昭唯恐他要留下来,洗他的鸳鸯浴,陆劲此次却抽身得毫不眷恋:“老子承诺了你让你休息,就不会折磨自个儿跟你洗鸳鸯浴。”
他迈着长腿走出净房,还特意叮嘱了秋琴一声:“好生伺候你家夫人。”
秋琴答应一声就闭门进来。
林如昭原地站了片刻,方才慢吞吞地脱了衣裳,爬进了浴桶中。
等林如昭沐浴完,陆劲也洗漱完,换了干净的亵衣在看春玉熏香。
林如昭皮肤娇嫩,怕蚊虫叮咬,因此府中总备着可以驱赶虫蚁的香片,每回等她入帐前都由春玉点燃了,拎着鹊尾炉在床帐内绕几回,留下茱萸的香气。
如今林如昭出阁,这鹊尾炉自然也跟了过来。
只是林如昭未曾想到陆劲看熏香都能看得那般津津有味,他沉着肩膀负手而立的背影凝重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沙盘操演。
林如昭没管他,先去梳妆台前抹润肤的香膏,那香膏是用鲜花汁与□□一起滤出来的,凝成膏体,放在巴掌大的匣子里,每次用时只用簪子挑一点,抹在掌心里化开。
林如昭正认真地抹香膏,那头熏香完毕,春玉放下了床帐,陆劲便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她抹香膏。
林如昭被看得如芒在背,道:“你在看什么?”
陆劲道:“军营里的汉子粗糙无比,便是老子这个将军,冬日里脸被寒风刮得生疼,也不过是拿湿热的巾帕敷脸罢了,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香膏。女儿家果真精致。”
林如昭疑心他是看不惯她养尊处优,才有这番话,便隐隐不快,却不想陆劲下一句道:“怪道他们都说养媳妇费银子,老子确实该少跟伏真他们去吃酒了,多攒银子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