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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他,受伤。不像你。”
他跟着仝从鹤“作恶”修炼这么多年,仝从鹤有多利己冷漠、多见死不救他怎会不知,举手之劳的善他都不屑于行,更何况这差点损了他自身修为的自讨没趣?
仝从鹤冷笑一声,
“他渡过我。”而且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江御渡过他。
白苑歪了歪脑袋,呆头呆脑地指了指自己,
“什么,时候?”
他和仝从鹤形影不离,他怎么不知道?
仝从鹤笑声更甚,眼底的寒意却愈发冰冷,他扯过白苑的手腕,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少年瘦弱苍白的脖颈,那里脆弱到他只要轻轻用力,随时都可以掐断。
“你知道了的话,当年死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了。”
“咕?”
白苑疑惑更甚。
阿鹤又开始说他听不懂的话了,而且他知道,阿鹤是不会向他解释的。
仝从鹤沉默不语,将白苑压在了身下,只有看到白苑难受痛哭、屈辱求饶,却又离不开他、沉沦其中的模样,他才能压抑下来自心底的,掐死白苑的冲动。
第84章无一物
他说江御渡过他,那是大概八十年前的事。
墨族栖居的鸦川有一条巨大的河,无人抵达过其源头,那大川流涌过鸦川,在平玉原一泻千里,被凸山凹木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湖。
彼时江御正嫌宗里简遐州说教唠叨得烦,把季凌纾从经书课堂上偷拽了出来,带着小季凌纾出海游玩来了。
他寻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湖泊,不知从何处弄来了鱼竿,一时兴起,带着小季凌纾坐在水边的芦苇荡里垂钓。
二人钓了大半天,一动竿,钓上来的居然是个血糊糊的人。
小季凌纾:“师尊师尊,这湖里长人!”
江御抬眼,一手搭在额前挡住被血污染红的阳光:
“稳住你的竿,别把血溅得到处都是。”
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透过水膜,唤醒了仝从鹤疲惫不已的神智。
仝从鹤被他们钓上了岸,他的双眼处血肉模糊,睁不开也看不清,只能通过稀薄的神雾感知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仙一狗。
不对,一仙一狼。
是墨族!
仝从鹤浑身一激灵,如坠冰窟,没等摸清状况便本能地跃身而起,掏出怀里藏着的刀,凶狠地朝季凌纾砍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