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念给娘娘听,诗名叫《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低,遥问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倒是没念错……”轻轻淼淼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小段子听了非但没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奴才昨儿晚在屋子里背了不少遍,没想到将隔壁的小春子吵得不耐烦,说就这几句至于背半天吗,他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哦……”
“奴才给您学学小春子的语调,您听一听就知道他为什么一遍就记住了。《我蠢》,我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哈哈哈……哈哈……”榻上的人儿笑声不停的回荡在殿内,宛如仙乐。
小段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庆幸那玩意儿已经没了,要不然恐怕早就站起来了吧!
榻上的人还在笑,旁边给她打扇的宫女妙凝笑着劝道:“娘娘您悠着点儿,仔细笑岔气儿伤着自己。”
“我蠢哈哈……俺是头呆驴……哈哈哈……”榻上的人儿在上面滚了一圈,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良久!仪元殿内笑声依然不断,妙凝急了,“小段子,你个天杀的,看你惹的祸!”
小段子的冷汗掉了下来,能逗笑娘娘是本事,可真逗出毛病,能让他痛痛快快的死都是便宜他。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求您别笑了!奴才真是该死,早知道您这样,就是打死奴才也不敢说给您听啊!”小段子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
殿内的宫女跪了一点,只求那榻上的人能停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笑成这样,在殿外都能听到……”宛如林籁泉韵的声音的响起。顿时,宫女门全部禁了声跪趴在地上,只除了笑软在榻上,依然没有停下的谢婉容。
只见一着卍字金龙缠身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生的极好,就像世上所有的灵秀全集中到了他一人身上一般。
仿佛是天上的星辰坠落,铸就了他的身骨,本来星辰冷寒遥远,可却点缀了一双金乌赤瞳,只要他想便可融化所有的冰寒。这人正是轩辕皇朝的弘武帝轩辕曜。
弘武帝走到软榻前,眼含笑意的将榻上笑的花枝乱颤的人儿拉进怀中,宠溺道:“大笑伤身,好了,停下来!”
怀中的人十六岁的年华,正是女子最娇艳的时候,巴掌的小脸儿,因笑而双腮晕红,张开的桃花瓣红唇,即使笑也比别人小,大眼睛此时笑成了月牙,还是那垂玉珠的月牙。
弘武帝低头吻去那玉珠,猜测这人定是那菩萨手中的玉净瓶水做的,要不然为什么就是泪水也如那琼浆蜜露一般。
“哈哈……停不下来了……臣妾嘴巴疼……胸口疼……肚子疼。”所谓乐极生悲就是这种情况吧,谢婉容倒在弘武帝的怀中,几乎软成一滩泥。
弘武帝心疼的用吻堵住她的小嘴,笑声顷刻变成呜呜咽咽的声音,长舌伸进那桃花瓣的小嘴中,可它太小连一半都容不下。谢婉容不舒服的伸出小拳头锤他,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良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开了,弘武帝眉染不悦,“笑够了?还笑吗?”
谢婉容躲进他的怀中,哼唧着摇了摇头,她现在腮帮子疼,胸口缺氧似的疼,还有肚子也拉到肌肉一样的疼。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意思很明显:让弘武帝给她揉肚子!
弘武帝一边给谢婉容揉肚子,一边对跪在地上打摆子的宫人问道:“怎么回事?六娘怎么笑成这样?”六娘,谢婉容未进宫是的闺中排行。
提到这儿,谢婉容不由自主的又笑了两声,弘武帝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还有完没完?”声音中带着怒气,显然是动怒了。
被打了屁股那还了得?当下谢婉容便还了回去,玉手伸到弘武帝腰侧,狠狠地拧了一下。嘴中还委屈的哼唧两声,仿佛弘武帝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弘武帝沉下脸来!在他怀中的谢婉容没得到他的认错,起身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弘武帝搂着她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的柳腰没有松手,“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还跟朕使性子?”殿内响起宫人们砰砰砰的磕头声,只求皇上能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