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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觉醒来,觉得身体轻快了不少,跟许富贵唠了一会,把人哄的眉开眼笑了,才出去,一出去,刚刚那种轻快的感觉荡然无存,铺天盖地的痛压的她喘不上气。
“嘶。”
一直守着她的许砚卿听到动静,惊醒。
抬头和她对视上的那一刹那,堂堂一个男子汉,泪珠子都要滚下来了,“囡囡啊,你别动,你伤的很重,大夫说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醒过来后千万要好生将养着。”
“听话,你真的别动,哥给你喊大夫去!”
许砚卿一边跟许芷嫣说话,一边跑出去,转眼就提溜着年迈的大夫进来,大夫一把老骨头的,被他折腾的都要散架了,偏生还说不得什么,脚一沾地就得打起精神给许芷嫣问诊。
所幸这次问诊的结果不错。
“许小姐年轻,恢复的很快,伤口已经有愈合的痕迹了,血气也上来了,之后只要及时换药,不要乱动就可以痊愈了。”
许砚卿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那大夫,我打算带我妹回家休养,她现在可以抗住舟车劳顿吗?”
大夫毫不犹豫摇头,“最好不要,原地休整就好,敦城虽然没有扬州府繁华,但养伤还是没问题的,我建议许小姐在这养到痊愈。”
许芷嫣满头问号。
“我们不是在山里吗?怎么就在敦城了?”
说完她才想起观察四周。
这确实是在屋子里。
【我昏迷了那么久吗?】
许砚卿隔空虚点她的额头。
“还敢说,一声不吭跑到战场,然后冲上去给殿下挡刀,你知不知道殿下当时急得满眼红血丝,跟疯了一样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我方法斩杀了山贼,一个人带着你骑马奔到敦城。”
“因为如果不来这的话,你现在压根没法醒着跟我说话了。”
最后一句话,许砚卿声音带上了哽咽。
在眼泪落下来的前一秒,迅速别过脑袋,飞快的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这是许芷嫣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许砚卿这么脆弱的模样,即使他早期练武浑身是伤时,也从来这么脆弱过。
她慌了,下意识要去安抚他,却在抬手的刹那扯到了伤口,疼的脸色一白。
嘴微张,除了无意义的痛呼声,说不出半点话。
【小哥别哭……】
许砚卿心头一哽。
傻丫头,自己都疼成这样了,还顾着安慰他。
他上前,温柔的轻抚她的手背,“都说了不让你动,还不听话,吃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