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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厮靠近前,她背对着门口的人肃声道。
“好,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将柳七蝶和容汀芸交给我处置。”
她声音冷凝,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们可都是你的家人,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小女使,不惜与家人决裂?”
容岸眯眸,那似能吞下整只猛虎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心头一震。
不成想容消酒抬眼与他直视,那丰润眸子充斥着倔强,像是迎上寒刀,做好了丧命的准备。
“我可没同意她们是我家人,若他们是我的家人,那家人这两个字,在我这儿便是卑劣肮脏的存在。”
“我还要她二人为有灵披麻戴孝,守灵三天。”
容消酒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
“容消酒,你简直疯了!”
容岸指着她,满脸失望。
“办不到,那我便立马和离,用尽我毕生人脉势必将她二人折磨致死。”
跪在柴房外的人同样听见容消酒的话,谁也料不到往日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容消酒,竟敢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公然叫板。
她说完,便起身走将出去。
临到门边,瞧见那冷睨着她的容汀芸,她直截了当走过去。
“啪”地一声,那脆生生的巴掌,便落在容汀芸脸上。
周围人见状倒吸一口冷气。
容岸怒不可遏地低吼:“容消酒别以为你成了婚,有了夫君,便可肆意妄为。”
“我从不觉得成婚,便是有了倚仗。”她的倚仗的从来都不是婚姻,也不是夫君。
第9章弟弟
容消酒踉跄着回了商府。
刚到府门口,便与一人撞个满怀。
“姐姐。”
跟前人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容消酒下意识抬头,那香腮上挂着两行清泪,如盈春水的眸微微泛红,直落在商凭玉眼中,惹他心头一紧。
“姐姐,怎的哭了。”商凭玉伸手欲为她擦泪,可唯恐她不喜欢他触碰,随即收手。
从怀中掏出巾帕,供她擦拭。
商凭玉瞧见她这模样,心口堵了棉花似的难耐。
朝身侧几个将士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去。
紧接着,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中掂了下,搂紧了些。
“姐姐,咱们回院子里哭去。”
他语气温柔,带着几分喑哑。
商凭玉将她抱回榴锦院,没见她再开口说一句话。
“姐姐,真不想告知我发生了何事?”
容消酒双目空洞,倚在榻上,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
刘妈妈早在报信时,便料到是这结果。
她把商凭玉叫出门外,将容消酒两次逃婚、有灵咽气的事添油加醋告知给他。
临到最后,她扑通跪地:“侯爷,奴跟您说这好些话,是希望姑娘能与您坦诚相待,您可莫要生我们家姑娘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