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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日后的钱财……
容消酒随即又道:“我还要你给我准备两万银票。”
“用两万换一个侯府大娘子之位,很值吧。”
容汀芸瞧她那淡定自若的姿态,十分不解:“放着侯府大娘子不做,要去寿州?”
“若非晓得你为小郎君守寡两年,我便真信了你这鬼话。”
容消酒睁了眼,明眸闪闪,信口道:“若你答允,那自明日后,你便过来侯府暂住。我会多找契机叫你与商侯独处,至于能否撬动他的心,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长姐说真的?”容汀芸对她不抱信任,却捱不住自己对她后面的提议所吸引。
“信不信由你,机会只此一次。”
容消酒说得随意,十分有耐心的等她答复。
沉吟了好半晌,容汀芸才松口气:“便暂且信你一回。”
“不过你那般痴情于小郎君,甚至不惜出家为他守寡,为何又要离他而去。”
容消酒仰起头,注视着上方有灵的牌位,肃声回:“无可奉告,你只管将答应我的事办好,我自会如约腾出这大娘子身份。”
在这凄凉地待久了,太消磨心志。有灵的逝世,教她想赶快离开,去过自在日子。
她要自在挥毫,要纵情笔墨,委身在此的每一刻都觉煎熬。
反正她父亲看中的是与商府攀上关系,不管哪个女儿,嫁谁都是一样的。
而商凭玉也是碍于家中训诫才不得已娶她。对他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
容消酒出寿安寺时,已时至隅中。
马车驰过平夷大道,拐进颀柳巷。
整条巷子车马络绎,招幌遍布,各式商铺一应俱全。
鼎沸人声中掺杂着各种货郎的叫卖声,偶有三两孩童嬉笑蹿过,烟火味儿十足。
马车降降停在琅月书肆,舒此忆带着翠羽下车。
这琅月书肆是整个汴京城最知名的书肆。书肆外的装潢与周边铺面一般无二。
内里却别有洞天,分两层楼,下层售卖书籍字画,上间供文人墨客清谈。
“大娘子我们怎来此地?”翠羽随着她入内,边骋目观望边低声询问。
容消酒抬手止住她向前脚步:“你在门外等我,只片刻就好。”
她还不想将自己的画师身份告知翠羽,却也不想说假话诓骗她,只得转移话题,将这话头给掐掉。
翠羽满眼疑惑,却也听命地退到门外:“大娘子有事叫奴。”
容消酒颔首,朝书肆柜台前走去。
掌柜一眼认出她,正要脱口唤她“霜桐居士”,忽而想到什么,讪笑着将话咽进肚子里。
“娘子可是要瞧寄存在我肆中的字画,请随我入上间。”掌柜熟稔地编借口,替她掩饰身份。
两人去了二楼天字号暖阁内。
门一关上,如同砌了道厚厚粉墙,将任何阁外声响尽数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