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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可派人跟着她,遂即了解舞姬行踪路线,借此?追查到齐国公与东溟人做度种交易的蛛丝马迹。
除此?之?外,便是不?让自?己显得像不?告而别,以免连累翠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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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淮园内。
房内除商凭玉与齐国公外,还有从乐在。
齐国公坐了好半晌,四下张望一遍,似是随口询问:“老夫记得王爷府中还养着一舞姬,怎的今日不?见人影?”
商凭玉抬眸看他一眼,执起杯盏,细呷一口才道:“若本王记得没错,国公爷对我那亡妻青眼有加。现下她离世?没多久,我若总是将舞姬留在跟前,怕是国公爷就要?嫌我朝三暮四薄情寡义,替我那亡妻鸣不?平了。”
齐国公捏紧了茶盏,轻笑一声?:“王爷这般说,倒折煞了老夫,想?想?这从乐还是老夫亲自?赠于王爷的。”
“若照王爷话中意思?,我岂不?是更薄情寡义?”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好半晌,商凭玉换个话题:“说来,那日圣上将本王困在紫宸殿时,多亏您提前报信,让本王能早做好防备。”
这齐国公在赵折桂招兵买马之?际,便告知过商凭玉,早做准备。
哪怕商凭玉其实?早就派人监视赵折桂,对他的行动早就了如指掌。
但碍于要?拉拢关系,不?得不?将功劳推于齐国公的通风报信上。
“国公爷为人仗义,如此?挚友本王交定了。日后有甚用得上本王的地方,您尽管提。”
商凭玉起身,以茶代酒,尽量说得坦荡。
齐国公早就等他这话,笑吟吟执起杯盏回敬:“有御乱王这句话,老夫甚为欣慰。”
两人各怀心思?,佯装着和谐,用完一顿晚膳。
齐国公自?新帝登基后,越发对商凭玉的势力感到好奇。
区区弱冠少年,哪里来的能力将圣上和大半兵马都掌握在手。
若是与他搭上线,那日后将东溟舞姬运送来汴京就更加容易。
而他对面?坐着的人,却只想?着如何将他干掉,如何将他的权利和资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顿饭用完,天色已暗。
梁照晨在齐国公将要?离开商府时,又来了晋园。
此?时的容消酒换了身女使打扮的衣裳,面?上的伪装,叫人瞧不?出她本来模样。
她将纸条压在香案上的金猊炉下,与翠羽拜别后,迅速离去。
翠羽见人走远,拿起香案上容消酒留下的行踪小纸条,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撕碎。
一想?到商凭玉若知晓自?家主?子的行踪,必定派人将她再抓回,翠羽便轻叹口气。
好半晌,她咬咬牙,决议将此?事咽进肚子里,不?告诉商凭玉。
纸条的碎片被她填入香炉中,没多久,便化作一片灰烬。
商凭玉将齐国公送到府门外,目送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