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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睡袍还是他的,更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邵泽川的心微微一动,握在慕珏腰间的手暧昧的捏了两下:“身体好点没?”
慕珏浑身一僵,一把推开邵泽川的手臂,退开半步站定,满怀警惕的瞪着他。
邵泽川感觉更奇怪了,慕珏看他的眼神一片冰冷,还带着陌生的戒备,与平时热情的小妖精完全判若两人。
呵,这是想搞新花样引起自己的注意么?邵泽川非但丝毫没觉得不快,反而兴味更浓,欺身靠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阿珏,别生气,没事了,我前几日出国忙于工作,这不,一回国就来看你了呢……”
男人的动作温情脉脉,实际笑容未达眼底,恐怕只是素日戴惯了这副温柔的面具而已,只有原主那样的蠢货,才会被这样温柔的表象所迷惑,相信他真的爱自己。
慕珏被邵泽川以壁咚的姿势堵在墙角,被迫听着男人的甜言蜜语,忍受着男人的骚扰,虽然恨不得一掌把这渣男打飞,但他现在这具身体是个弱鸡战五渣,而且还带了伤,失血过度差点挂掉,邵泽川虽然也是个凡人,但身高体壮,真要动手的话,自己肯定赢不了。
慕珏忍无可忍,还是得忍,憋得脸都红了,然而,邵泽川却将他的脸红视作害羞动情,手越发放肆,甚至要摸上他系腰带结的地方。
慕珏暗骂一句禽兽,伸手按住他的手,不得不忍着恶心,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我的伤……还没好。”
邵泽川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但这歉疚转瞬即逝,快得几乎不留痕迹。不过,他好歹是松了手,替慕珏理了理揉乱的衣衫。
慕珏略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肚子却突然发出一阵咕噜噜的怪声。
慕珏辟谷多年,早已忘了饥饿是什么,他受伤昏睡这几日都无法进食,只靠吊葡萄糖水维持,这会儿自然腹中饥饿难忍了。
邵泽川失笑道:“肚子饿了吧?我让秦姨炖了你最爱的竹荪乌鸡汤,给你好好补一补。”
慕珏木着脸,任由邵泽川牵着他来到餐厅。
这座别墅顶楼有个露台,可以俯瞰大海。此时夜幕低垂,月亮升起,银辉洒在海面上,荡起点点银光。
一张胡桃木的长餐桌,上面铺着雪白的餐布,银质雕花烛台上燃着一对小蜡烛,橘色的烛光跳动着,烘托出温馨浪漫的氛围。
餐桌上摆了一桌子佳肴,考虑到慕珏的伤病,菜色都是清淡为主,主食也是容易消化的小米粥。不得不承认,秦姨的确是做菜的好手,这一桌菜,光是看着色泽闻着味道,就让人流口水了。
邵泽川先是绅士的替慕珏拉开椅子,扶着他坐好,然后自己坐到慕珏的对面,拿起银色的勺子,为他舀了一碗乌鸡汤,放到他的手边。
“来,这只老母鸡是秦姨专程从乡下带来的,快趁热喝吧。”
给他盛完汤,邵泽川又转头去给他剥虾,细心的将头去掉,再剥掉虾壳,将完整的虾肉沾点调料,放到慕珏面前的小碟子里。
这般温柔小意的做派,哪里像是对小情儿,反过来还差不多。若不是清楚他对原主做过什么令人发指的事,还真说不定被他这副模样给蒙蔽了。
不过,那都是原主跟邵泽川的事儿,他们一个渣一个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到底不关旁人什么事。慕珏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也不打算多管闲事,替原主讨回公道什么的。
只是既然有人愿意伺候他,他也乐得享受。辟谷了近千年,他几乎忘记了凡间食物的美好,此番就着月色,品尝着人间佳肴,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邵泽川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饶有兴味的看着慕珏用餐。他本就不太饿,而且为了保持身材,他晚上通常不会吃太多,见慕珏吃得那么香,多少也有些欣慰。
慕珏饿得太久,年轻人本就食量大,腹中饥饿催促他不断进食。他吃得很快,不过姿态还是很优雅,丝毫不让人感到粗俗。
喝完一碗老鸡汤,慕珏将空了的碗递到邵泽川面前,示意他再来一碗。
邵泽川讶然挑眉,心想这货真把自己当主子,这么理直气壮的使唤他了?
不过,邵泽川想到慕珏受伤的缘由,又联想起医生凝重的表情,知道慕珏失血过多,差点就救不回来,这多少让他良心稍稍不安。即使不爱,也不至于要他的性命。更何况,慕珏留着,还有大用处,真的死了,他还上哪儿去找这么听话乖巧的宠物?
这样想着,邵泽川冲他笑了笑,接过空碗,又给他舀了一碗汤,还夹了一些菜,又不放心的叮嘱:“你身体刚刚好一点,一下子不要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慕珏嗯了一声,端起碗,慢慢地将鸡汤喝干净了,又用了半碗小米粥,这才算安抚住了腹中饥饿。
慕珏摸了摸吃饱了微微凸起的肚子,不禁叹了口气。以后每天都要进三餐,一顿都不能少,少吃一顿就饿得慌,真是麻烦啊!真是想念当魔修的日子,还是要想办法快点修炼才行。
吃饱喝足,邵泽川让秦姨煮了一杯现磨咖啡。
慕珏对这种黑锅巴汤似的东西不感兴趣,也没有跟邵泽川交谈的兴致,只愣愣的对着月亮发呆。
邵泽川望着月色下青年俊美柔和的侧脸,无端的感觉他的身上似乎多了一股空灵的仙气,明明是同样的容貌,为何感觉似乎有点不同了?
“在想什么?”邵泽川柔声问道。
慕珏蓦然转过脸,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邵泽川,突然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