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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就算了,这辈子来点实际的比较重要。
她马上做出洗耳恭听的态度:“兄台请说。”
“在下曾是齐州府尹的文书,只因为发现他与山匪为伍收受贿赂,还私设岗哨向往来客商收钱,最关键的是他擅自将官盐取出卖予盐枭,又再其中混入沙子以维持重量。事情败露后,便要杀我灭口。”
苏然听完,觉得奇怪:“你知道就知道,怎么还弄得这么狼狈。”
“自然是与他对峙。他竟不承认,那帐目分明清清楚楚。”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何行修双手一抱,抬到头上方一拱:“当然是上京城揭发他。”
苏然嘴角扯了扯,这副本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天财地宝呢?再不济也该是武林秘籍什么的吧。整治腐败?她可没这本事,也没兴趣。
她兴致了了,随口劝道:“兄弟,你这个性格,放在哪朝哪代也没有上司敢要。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不懂?”
何行修似是极度失望:“大丈夫立世当光明磊落……”
“正正当当嘛,明白。”苏然接口道。
何行修看出苏然的态度,呆滞半晌,忽然仰天长叹:“何处留清白?何处留清白?”
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点,苏然马上拉着苏夕跑远,划清界限。
门外的看守:“吵什么吵!”
苏夕眼眶泛红,感慨道:“姐……哥,这是个真性情的人,值得敬佩,我们若是有机会,尽量帮他一帮。”
苏然:……算了。
还有机会呢,他们三个亲眼见到人家偷盐船,没当场挨一刀,已经是对方做人有底线了。
稍微看点电视剧,也知道盐在古代是值钱货,这么一大船,不知得多少斤。
苏然觉得昨夜她靠着的不是盐,而是一袋袋银子。
如今他们被关在这里,肯定是因为对方刚得了一船盐,忙着处理,还没工夫收拾他们。
即使等殷华来救,也得有消息传过去才行。
苏然托腮。她只在巷口偷偷地瞥见过殷华,还没近距离接触过,不过以苏夕的性格看,殷华大概率也是不崩人设的,善良老实没跑,还能体谅百姓疾苦。
外面传来说话声。
一个低哑的声音,像是一夜未睡:“听说这一船足有两百石。”
“那不是有几千两银子了?”
“傻啊,那是官盐,咱们能卖一半不错了。”
“这个要是被发现了,得掉脑袋吧?”
第一人上手给了他一巴掌:“怂样,怕掉脑袋你上山干嘛。”
外面安静了片刻,那个低哑嗓音也有点含糊,模棱两可地说:“咱们盯了几天了,没人守着,肯定不是单五爷的船,也不是官船……二当家让人下山看看风头,过段时间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