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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棠打起精神面对她:“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宇文鹿摇摇手指:“都是好消息!”
阮心棠表示有兴趣,宇文鹿便道:“今早同时发生的,瑶伽被四哥命人送回京了,四哥还让阿娘请宫里的教习姑姑去王府交瑶伽规矩,一应是最严厉的那种。”说着,宇文鹿打了个寒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这一点阮心棠倒是意外,才来了几天,怎么就这么急着送回去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巴巴地带着来呢?
宇文鹿有几分幸灾乐祸:“她走得时候,眼睛红通通的,一定是做了什么惹四哥生气的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阮心棠摇摇头,昨晚宇文玦一直跟她在一起,瑶伽能怎么惹他生气呢?她想着思绪不禁又飘了,她怕宇文鹿看出端倪,赶紧又问另一个消息是什么。
这么一问,宇文鹿就更加兴奋了:“孟扶光脸上挂了彩了!”
阮心棠冷哼一声:“是吗。”
宇文鹿知道她讨厌孟扶光,所以对她的态度很理解,她道:“那脸上都是女人的抓痕,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还受了重伤,养在祖母宫里。”
宇文鹿撇撇嘴不屑道:“他一定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祖母起先还拦着不让阿耶去看他,但阿耶见金玉姑母哭成了泪人,就硬是进去了,我偷偷跟着进去瞧了一眼,啧啧啧……”
“后来祖母发现了我就把我赶出来了,不过我听到阿耶震怒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你说如果孟扶光只是做了荒唐事,阿耶为何这样震怒?”宇文鹿撑着下巴皱着眉思索。
阮心棠不想让宇文鹿知道昨晚的事,只能沉默,她只能祈求经过这两次的事,让郭太后知道她的决心,不要再扯她和孟扶光的事了。
可希望归希望,现实却未必能如愿,很快,郭太后宫里的人就来了,请阮心棠过去话叙。
来人恐怕已经有了郭太后的示意,说阮心棠可以带两个丫头一起去。
对方是太后,大魏最尊贵的女人,即便阮心棠对她已经没有丝毫的敬意,也不能违背。
她只带了阿银,留下春芽说若是她久久未归,就让春芽去请宇文玦替她解围,这种时候她只能期盼宇文玦别再跟她生气。
一路上阿银总是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阮心棠看出来,故意走慢了几步,和前面领路的姑姑拉开距离,阿银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小声道:“姑娘,我看到那个男人了!”
阮心棠一头雾水。
阿银急切道:“前世可能是放火烧我们的男人,前世我看到了他的背影,和他手腕一条小黑蛇的符文,昨晚我又看到他了!”
阮心棠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消息来的太突然,猛然间挑起她久远几乎不要在意的记忆,她一时心慌意乱。
马上就要到慈安宫了,来不及了,阿银只能长话短说:“他看上去像是哪位贵人的护卫,会不会是太后?”
阿银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太后宠爱孟扶光,不管前世她和孟扶光之间怎么样,在太后眼里她都是十恶不赦的,她心疼孙儿想杀了她和她的孩子,不让孟扶光蒙羞,是很有可能的。
阮心棠怔怔地看着慈安宫的牌匾,像是笼罩在天边的黑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阮娘子,快走吧,不好让太后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