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男人见他动作,开口问道。
纪舟吐了嘴里的烟,透过朦胧的烟雾看向他说:“等你。”
男人有些意外的怔了怔。
“等我?”他说,“等我是……”
纪舟走到他的身前,语气有些散漫的叫了他一声。
“萧竹。”
萧竹的话被打断了。
他收了声,等纪舟的后话。
纪舟伸手蹭了蹭眉毛,对他说:
“我不管你到底是拿了什么项目还是个什么业务找骆寻,但以后这种事就不要让他再发生第二次了,你们爱怎么联系怎么联系,别捎带我,烦。”
说着耸了耸肩膀,“你知道的,我这人脾气不是很好,发起火来你小身板经不起摔打。”
萧竹静静听着他说完,然后忽然问:“你要打我吗?”
纪舟被他问的一愣,诧异的上下扫了他两眼。
萧竹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而是张开手臂,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间的距离被他拉近。
近到纪舟都能闻到萧竹身上那抹常年不散的清冷松雪香了。
“你打。”萧竹说。
纪舟眉毛瞬间拧到了一起,往后退了一步。
他说:“你有病吧?”
萧竹没有回答。
纪舟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笑完转身回到了车上,头也没回。
摩托轰鸣,黑武士咆哮着冲出了巷口,萧竹看着纪舟消失的方向缓缓放下了手臂。
当天晚上纪舟接到了骆寻的道歉电话,他拉着纪舟说了半宿,从道歉到诉苦再到打探。
纪舟让他说的眼皮都打架了,最后没挺住睡过去了。
生气当时肯定是生气的,但这么多年的兄弟真生气不至于,纪舟也知道骆寻这几年过的挺难,表面上看还是个风光的阔少爷,实际上里子塌的七七八八了,就算是骆寻当天晚上不给他打这个电话纪舟也不会跟他计较的。
纪舟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很少有什么脾气,但一旦真的惹到了,哄也是真的难哄的。
第二天上午在纪舟按时去上班,中午的时候靠在椅子上不知道第多少次打哈欠时单康终于忍不了。
他说:“小舟儿啊,你困就去眯一会儿,你这哈欠打的我都跟着困。”
说完像要证实他说的真实性似的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纪舟抬头看了他一眼,乐了,他说:“我不困康叔,就是想打哈欠。”
“这什么话呢,不困打什么哈欠。”康叔说。
“他打着玩甭管了你。”月姐这会儿跟于玺一人拎个暖壶进来了。
她拿起康叔的大茶缸子,“添点?”
康叔瞥了一眼桌角的茶缸,说:“哎,好。”
月姐给康叔倒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收起暖壶放墙角,一边放一边回头看了纪舟一眼说:“昨天又哪玩去了,这俩大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