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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给这位贵宾客户当陪练的最重要原因还是因为球技突出。
只不过没想到作为梁砚成的陪练,她从始至终就像空气一样,没得到过表现机会,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此刻杜婧站在人堆里,只敢擡眼悄悄打量不远处神情淡漠的男人。
一衆公子哥儿里,他显得尤为沉着稳重。
手指搭着球杆有一下没一下轻敲,似是不耐,又好像只是无聊漫不经心点着。浑身散发着与冬日气息极为契合的清冷。
这样的男人即便没有身后背景做支撑,也势必让人趋之若鹜。
杜婧垂下眼,想着这次终于有机会能与他一道打球,身侧忽然出现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
“喂,你跟我一起!”
是林家小少爷。
杜婧往人群外看了一眼,面露犹豫:“……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没打过球啊?怎麽,你还想挑人?”
她抿了下唇,借着把碎发别到耳后的动作,又往外看了一眼。见那人依然是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没什麽反应,这才低声应了一句,“没有,我打的。”
她的球技在陪练里边算顶尖,常来俱乐部的,很少有人不知道她。
此刻被林小少爷指名也无可厚非。
林小少爷脾气阴晴不定,与他做上搭档打得好算命好,打不好少不了一顿奚落。身边其他女孩儿都暗自舒了口气。
再看其他人,认认真真挑陪练的也就林少爷带来的这波人。
晚来的两人,即便是愿意与他们玩到一处去的江源,也只是偏头自顾自与梁氏那位小砚总说着话,仿佛毫不关心一会儿要配合的陪练是什麽人一般。
一行人乘车到发球台準备。
林小少爷虽然兴致高昂,但还是很有眼力见地把第一杆位置让出来,面上乐呵呵笑着:“砚成哥,你得让让我啊,别上来就打个老鹰球,我可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梁砚成不置可否,从球童那挑了根杆出来在手里掂了掂,才道:“不至于,今天风大。”
场边屏息凝神,须臾,耳边响起一瞬肃杀风声。
那一杆子挥出去,仿佛空气都连带着划出一道波动。
再擡头顺着半空中划过的球体轨迹一路追随,远远目测,已经到了球道与果岭的交界处。
“我操,不是吧。”人群中有人低呼,“再推一杆不就进了?”
“那不就是老鹰球?这麽大风也太牛逼了吧!”
第二杆该由陪练小姑娘推,衆人说着下意识把目光移过去。
这小姑娘也是不巧,忽然一阵腹痛,拧着眉面色难堪:“……我,我。”
入冬的天,陪练们还穿着超短裙,露着笔直两条腿。
也不知道真是被风吹的,还是紧张的。
小姑娘腹痛难忍,又不敢说,声音蚊子似的在嗓子眼呜呜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