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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回到家中,可能是比在青学放学的时间要晚,他的父母和祖父都已经在家里。他的母亲在关心他在冰帝上学的情况,父亲和祖父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手冢有感受到来自他们的视线。
“还不错。”手冢在他母亲的目光下,默默再补充一句,“我加入了网球部,并且见到部长和指导老师。”
“和同学们相处得怎么样?”手冢的母亲关切地追问。
“有认识一些同级生。我的同桌也是网球部的。”
手冢国光把该交代的内容都说出口后便点到为止,说他要把东西都放回房间再去洗澡。
“好哦。大概一小时后就可以吃晚饭了。”
他的母亲在提醒后就返回了厨房继续烹煮晚餐,手冢对他的父亲和祖父点了一下头后就拿著书包和网球袋回到房间。
手冢以往的洗澡时间不算很长,只是因为缠着绷带的关系,洗澡前需要花时间来拆掉绷带,在洗完澡后也要等皮肤干透一些后才上药并缠上新的绷带,把这些时间都计算起来的话前前后后也得要快半小时。
手冢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回到房间后先用毛巾擦干头发才开始在左肩伤处上药缠上绷带。由于经历过两次的上药,手冢整个上药包上绷带的过程都格外地流畅。
医生一共开了五天的药膏给手冢,也即是说他还需要敷两天的药,之后再回去医院覆诊。按照覆诊的结果来判断是否需要继续上药治疗,还是普通静养就可以。
上完药后手冢换上居家服就出客厅准备吃晚饭。晚餐是烤鱼和蔬菜鸡肉杂烩,味道不算太重,但吃上来也不会很清淡的味道,汤是排骨萝卜海带汤,手冢被母亲要求喝了一大碗。
吃过晚餐后手冢在房间里稍微做了一下不太激烈的拉伸活动后,他才慢慢坐回书桌前完成不多的作业。把作业写完后的手冢看了一下书桌上的时钟,上面显示的时间为晚上九时十五分。
手冢一下子就想到忍足介绍的其中一个节目就是在今天九时三十分播放,好像是关于相声的节目。手冢想着他接下来正好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他又不能过度活动身体,所以在睡觉之前放松一下应该没有关系?
手冢在心里思考了片刻,最后决定到客厅观看一下那个受到忍足极力推荐的节目。
现在的时间是九时二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可是手冢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祖父竟然也坐在沙发上,电视映着的画面正好是忍足说的那个电视台。
“国光,你怎么过来了?”
可能是他平时吃完晚饭后一般都会在房间待着的关系,祖父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语调间带有阵阵的错愕。
手冢坐到祖父旁边,平静地解释:“祖父,我新认识的同学给我介绍了一档节目,我出来是想看一下。”
“那我要换台吗?”手冢国一扬了扬手上的遥控器。
“不用。”手冢摇头,“刚好就是这个电视台。”
情况犹如发生角色互换一样,这下惊讶的人换成手冢国一,他清楚知道这个电视台接下来放映节目的类型,甚至他还是那个节目的忠实观众,每周他都会准时坐在电视前面观看。正因为知道节目的内容,手冢国一才会如此诧异。按照他对孙子的理解,手冢国光不像是会看搞笑节目的人,即使是国光的同学推荐也好。
手冢国一快速在脑海里整理复杂的思绪,把快将要脱口而出的询问给咽回去,改口道:“这样啊。那你要仔细看一下了,到时候可以跟你的同学说一下感想。”
“啊,好的。”
手冢和他的祖父没有再说话。
九时三十分,节目准时放映。
手冢面无表情地望着打扮怪异的两位男性主持节目。
一位男主持脖子上挂着一条像西瓜一样大小的蝴蝶结,蝴蝶结上面印有一些颜表情,那些颜表情看着比较滑稽惹笑。
虽然手冢并没有被逗笑。
另一位男主持戴着一个光滑头套,嘴巴上面贴有深棕色的大胡子,双手手腕带着色彩鲜艳的彩虹色手带。
两位男主持默契地打配合,一位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另一位负责反驳及吐槽。手冢能听到现在观看的观众们的笑声,似乎都被逗得哄堂大笑。
手冢仍然在认真观看着节目,只是他或多或少地感到迷惘。他不是觉得观众们的笑声太吵,而是他根本就不明白观众们为什么会开怀大笑。
主持人们说的明明只是一些很常见的场景,另一位主持人的回答他听起来确实有一丝怪异,不太寻常,可是他觉得观众们不至于笑得如此厉害。
手冢不着痕迹地用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旁边的祖父一眼,他发现祖父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像是在看很正经的节目一样。手冢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节目上面。
那位戴着头套的主持人用手指扯着自己的脸颊,做出一个并不常见的表情。
“……”手冢眨了眨眼,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听从忍足的推荐观看这个节目。
但很快手冢就决定把节目看完。他认为忍足给他推荐肯定是有深意的,在他看完之后说不定真的可以放松下来。
十分钟后节目结束,两位男主持人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下鞠躬,在大幅度的鞠躬同时也不忘出难以形容的笑声。结果观众们的鼓掌声变得更大。
捉摸不透观众们的反应的手冢:“?”
在节目的最后电视台终于把镜头移到观众席上,手冢粗略了看了一眼,观众差不多坐满了整整五排,每排大概有十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