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行,也不是很累。”不知为何,江绿觉得周春禾的眼神闪躲。
“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洗洗。”江绿又说道。
周春禾这下没犹豫,脱下衣服就递了过去,“让娘洗吧,你又不方便。”
“没事,洗件衣服不是多难的事。”江绿笑着,拿着衣服就去拿盆了。
洗的时候,江绿发现衣服上面沾了些稻草屑,有些都嵌进布里面去了,费劲得很。
一边洗,一边咕哝着这厮肯定又跟人干架去了。
“洗件衣服还和它说悄悄话?是不是太想我了?”周春禾咬着苹果突然蹲下来,吓江绿一激灵。
“神经病啊,你这衣服怎么这么多草屑?”江绿把衣服怼道他眼前。
“这,脏衣服嘛,自然是脏的。”周春禾打着哈哈。
“说,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天地良心,没有!”周春禾苹果咬在嘴里,发起了誓。
“那怎么这么多草屑?”江绿嘀咕道。
“行了,我自己来洗,你吃苹果。”周春禾把吃了一半的苹果往媳妇嘴里一塞,夺过了衣服,搓起来。
江绿就在一旁指挥着,领口、袖口、前襟……
周婆子进门来的时候,正给人应着话,脸上笑嘻嘻的,一片祥和。
“周黄氏,谁在外头?”周春禾大声问道。
“我跟你们讲啊,”周婆子关上门小跑着过来,一百四十斤的躯体一颤一颤的,也不管儿子直呼其名,压不住的兴奋。
“你看这是什么?”
“香烟啊。”周春禾就要伸手去抽一根出来,周婆子伸手就是一巴掌。
“活该。”江绿笑看周春禾。
“谁给的?”周春禾闷闷地问道。
“王红堂。”
“他怎么给你烟?”还是一整盒的,周春禾纳闷道,这个铁公鸡。
“拉票呗,他儿子想要竞选村里的老师,这会正挨家挨户发烟呢。”
“不好!”江绿暗自叫道。
“啥不好?我孙子不好了?哪里不好了?”周婆子紧张地问道。
“不是我。”江绿扶着周春禾的肩膀起身。
“那是谁不好?”
“娘,你不能投王兴全的票,得投林文舒林老师的。”
“为啥?人家给我们一包烟呢,又是乡里乡亲的,这多不好意思。”周婆子就说道。
“娘,听江绿的,王兴全是被学校开除回来的,这样的人咋能教书呢?这不是误人子弟嘛!”周春禾附和着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