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培雅在一旁又笑弯了腰。
“就是娃他奶,在我这里,你也是个丫头片子。”周春禾怼过去。
“……”江绿不会了,这土味情话太齁甜,比这糖葫芦还要黏糊。
付培雅捂着耳朵躲进了柜台里,“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我说的是事实……”
江绿上前捂住周春禾的嘴,“你别说话了,咱要善良。”
周春禾就更费解了,“我怎么不善良了,我一没打架二没吵架,这又不善良了?还给你们买糖葫芦!”
周春禾可憋屈了。
“我们回去了,培雅,奶粉钱给你放柜台上了。”江绿推着周春禾就往外走。
“赶紧走吧。”付培雅在柜台里直向外挥手,感觉心里受了一万点暴击。
“差点忘记了,这个榛子分你一些,坚果吃了对胎儿好。”江绿想起来道。
“啥玩意?”付培雅没听大明白。
江绿就把榛子抓了三捧给她放柜台了。
路上,周春禾还是禁不住问道,“你这朋友是不是有毛病?”
“得亏你这话刚刚没问,不然她踹你一脚我都不带拦的。”江绿回道。
“我又不傻,这种话怎么能当着人面问。”周春禾自我骄傲道。
“你是不傻。”只是憨!江绿心里暗暗说道。
“对了,今天洗澡洗头吧?”
“洗啊,哪天不洗?”周春禾回道。
细想,不对,媳妇从没关心过洗不洗澡啊。
“干啥?”周春禾试探道。
“没啥,就是问问。”
“问问?是不是晚上有节目?”
“啥节目,就睡觉!”江绿想起付培雅跟她说的话。
“睡觉,你想今晚怎么个睡法?”显然,睡觉在周春禾这里一向是动词。
“看你表现吧。”江绿给了个希望。
果然,周春禾从自行车座上起身,站得老高,转过身子问道,“说话算数。”
江绿又是一阵惊吓,“你好好骑车!”
看来,这泥田水沟她迟早要亲密接触一次。
得了希望的周春禾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脚下蹬得更用力了,恨不得立马就到家,立马就天黑,然后他就可以……嘿嘿。
江绿看他这打了鸡血的样子,有些担忧,要是晚上周春禾知道,他只是个工具人,不知道这厮会不会弄死她?!
不管了,儿子的粮食最重要。
骑到王家坝村的那条路的时候,周春禾慢了些,不对,是慢了很多。
“咋了?”江绿问道。
“你看那是不是王兴全?”周春禾问道。
江绿侧着身子往前一看,可不就是王兴全么!身上还搭着一个布袋,像是要出远门。
自行车到了王兴全这边,王兴全装作没看见,往路的边边走,周春禾也没跟他打招呼,骑过去了。
“这小子看着有事。”
江绿回头看了看王兴全勾着脑袋的样子,说不上来是坏人得惩后的高兴,还是一个高中生的堕落的悲凉,要知道,这个年代培养出来一个高中生多不容易啊,他本可以是整个王家坝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