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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绿不禁感慨,年轻就是好,恢复起来贼快,回道,“嗯,吃面。”她只陈述事实,并不解释。
王家坝村的人吃面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正儿八经的过生日,第二种就是家里没米没菜了,下一束挂面凑活一顿。在南方,很多地方都是这种情况,面,并不是十分诱人的美食,自然不是他们的首选。
但是毕竟这个年代,也没有很多选择,周春禾洗好手,就去吃面了。
“嚯,还有荷包蛋?!”周春禾惊喜道,“还是俩?今天啥日子?”
江绿笑笑,“干活出摊的日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
周春禾端着那碗面,手里没有筷子,看了看,瞅准了江绿,“你吃好了?”
“嗯,吃好了。”江绿不明就里,还扬了扬碗底。
“那就行。”周春禾说完,就拿过了江绿手里的筷子,往面条叉去。
“喂——那是我用过——”江绿话还没完,周春禾这厮已经端着碗大快朵颐起来。
和着嘴里的那口面,他含糊不清道,“你用过咋了?我还是你用过的呢,你嫌弃我?”
江绿:“……”防不胜防!
“真嫌弃?”周春禾促狭道,虽说看不明显,但是他肯定媳妇这会耳根都是发烫的。
“我,我洗碗去。”江绿不知怎的,面对周春禾的公然撩拨,她怂了。
一个哲学系的怼不过一个小学毕业的,人生这门课还真是玄乎。
周春禾望着落荒而逃的媳妇,再看看手里的这碗面,若有所思。
今天王自强要去县城拉砖,江绿就搭了他的顺风车,没让周春禾特意送她去。
“我下午来接你,正好上午我去趟早市。”
“为那摊位的事?”
“嗯,今天应该就差不多妥了。”
江绿踮起脚尖,勾着周春禾的肩膀,像个哥们似的说道,“周老板以后发达了,不要忘记带上小弟潇洒哦!”
周春禾看她费劲巴拉的样子,就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拉,改成搂在他的腰部,煞有介事道,“哪里来的小弟?你最多有小妹而已。”说完,还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江绿的腰部——以下。
江绿弹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周先生,你要矜持!”
“你我合法,要矜持我还娶媳妇干啥?再说了,你矜持,我矜持,人类的文明还怎么延续,我这是勇担历史使命,让优秀的中华民族的香火永存!”
周春禾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江绿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内心深受震撼。
敢情那两个荷包蛋给这厮的口才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