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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你也有赏月的习惯?”贺之郁浅笑。
“是吗?”傅长风很配合的反问。
“嗯。”她没想到傅长风会回答她,往常这样,他不应该什么话都不说,就听着自己废话吗?
这么一搞,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干巴巴的回了个嗯。
“贺之郁,你在难过。”
“我难过什么?我不是挺好?”像是被戳穿了心事,她有点无措。
“你会好的。”他侧头看着贺之郁低头垂眸的样子,说的认真。
贺之郁将嘴角弧度咧的更大,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显得无所谓,“好不好的也没差别,这不是挺……挺好的。”
越往后说,她的声音越不受控制,夹杂着哭音。
鼻尖也红了,她闭了嘴巴,头更往下低,双手抱腿,她不想让傅长风看见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她不想哭的,可是傅长风一来,她觉得自己的情绪由不得自己控制,她觉得委屈,觉得难过,也觉得气愤。
“贺之郁,你可以哭出来。”他将身子往贺之郁那边靠,用胸膛挡住贺之郁的脑袋,“没有人看见,哭出来会好些。”
傅长风身上的气味将她包裹住,像是有吸引力一般,贺之郁抬起头,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谢谢。”她躲进傅长风的胸膛,发顶抵着他的胸口眼泪不停滴落,小声抽泣。
“我……我气,没了武功我什么都做,做不好……”因着哭泣,她连说话断句都不受控制,带着浓浓的颤音。
“我以后,还怎么,怎么替北渊打仗……”
“对不起,”他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贺之郁的情况不同,找遍了北渊的神医却都想不出办法。“对不起……”
傅长风又在道歉了,“又不是你的错,你,说什么对不起……”
“我没保护好你,贺之郁,我错了。”
贺之郁,是我的错。
“你还……真是喜欢揽责任。”傅长风的胸膛很温暖。
“你没错,傅精怪,你保护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你保护过我很多次。”贺之郁停了流泪,说的诚恳且真心。
离开他的胸膛,贺之郁抹了眼睛,“而且,我也有了赖着你的正当理由不是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哪里苛待我,于情于理这都说不通。”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且还显得你不大度。”
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傅长风也没有拆穿,“一定会好的。”
傅长风说的坚定,贺之郁慢半拍的点点头,“也好,那你快点。”
可她知道,化清只有一粒,没人知道是怎么研制的,傅长风也是偶然得到。
况且她的情况更复杂……
“好。”今夜的交谈结束于傅长风异常笃定的那一声好之中。
翌日清晨,贺之郁来到江澈身前,冷冷的看着他,江澈已经昏迷,伤痕累累,完全没了昔日高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