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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苗抬头看到了“酒吧”两个大字微微皱了眉,不知道时尧进去干什么。
没一会,时尧就出来了,也没有解释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也没有说话,耳边只有车流驶过地面的唰唰声和附近商铺传来的音乐声。
在南方城市的十月初六点半不算晚,夕阳虽然已经完全落山,整个天空依旧铺满了橘芒的晚霞,点点碎金散落在沥青道路上。
傍晚的风也很温柔,夹带着暖烘烘的热潮,又有一丝丝微凉。
陆苗侧过头瞄了一眼时尧,寻思着说点什么。
“我住的地方有点小,送你去住旅馆可以吗?”倒是时尧先开口问她。
“啊?”陆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一会又说:“我……没试过到外面住,你给张沙发我睡就行……或者打地铺都可以的。”
陆苗哭丧着脸,一个人住旅馆和一个人住宿舍有区别吗?
时尧这才记起来她来这里的原因,想了想之后说:“随你,我正好上夜班。”
陆苗没怎么听懂,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工作还分早班夜班吗?”
之前陆苗有问过时尧的工作,不过他没说,陆苗也不敢再问了。
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的话,他现在应该也准备大四实习了,应该会有一份他喜欢的工作。
时尧瞥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说:“嗯,在酒吧工作。”
酒吧,夜班,时尧……
陆苗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一脸受伤又悲愤的神情看他。
曾经那个桀骜不羁、不可一世的时尧,她的时尧哥哥竟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都是她害了他的一辈子啊。
时尧见她突然就停了下来,发呆地看着他,这是什么表情?
时尧皱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陆苗垂着眸,蝶翼般的眼睫覆盖住她眼里的郁色,低声说:“时尧哥哥,对不起……”
?
时尧眉头紧锁,实在不知道这兔崽子又在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说人话。”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这样的屈辱,你再等我几年,我就——我就帮你……”陆苗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
“帮我什么?”时尧简直听了一头雾水。
“帮你赎身!”陆苗也不太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怪尴尬的。
……
“呵——陆苗,你脑子是不是没带过来?你以为我在酒吧做什么。”时尧被她的想法气得咬牙切齿,抱着手臂等待她的回答。
陆苗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时尧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弱弱地说:“你不是做……鸭吗?”
说完那个字陆苗都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但是她必须要说,要带他走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