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活动、训练、测试、课程、常务、个人身体健康、战甲操纵水平等方面,不允许告知任何人。”
余晖愣在原地,落霜说得很细致,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那我们没话说啊”
落霜认同地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他可以倾听。
余晖一时也想不起来,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微风在耳边吹过,更显静谧。
落霜一直侧着头,等待余晖的话。
等了很久,只等到一声干笑,余晖恨不得两巴掌把自己的嘴敲上
好好走路就走路啊!说什么话呢?越说越尴尬,跟没事找事一样,余晖嘴里苦,偷偷叹气。
落霜看他满脸懊恼,正好走到一棵树下,他停住步伐,天太黑,周边的灯并不亮眼,抬头只能看到树影光斑,绿叶与黑暗融为一体。
余晖顺着他的视线,一起仰着头。
他煞风景地想,要是掉下来一条蛇或者一只毛毛虫落霜会是什么表情?
他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
落霜不冷的时候还是很好的,余晖很喜欢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寻常说话时有些温柔。
他回避了落霜的问题,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呢,脑补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你在看什么呢?”
闻言,落霜突然弯下腰,单手拖住余晖的腰臀,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像抗战甲的机翼一样,把他的丈夫扛起来了。
余晖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他的肩膀,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余晖也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举高过,操作战甲时都不会紧张的杀手,此时紧张地攥住了落霜的衣服。
“我父亲还在时,盛夏,树木长得最好时,会让我摸一摸。”
其实在每次初雪的时候也会抱着他去够树枝上的雪,说是能有一整年的好运。
每次季节更换,就到这棵树下摸一摸,一年的好运能翻好几倍。
这样的活动,从父亲牺牲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带他做过。
“你的父母都?”
“不,母亲还活着,住在精神病院。”
落霜丝毫不担心余晖介意他的家庭,像是从来不会撒谎的乖孩子,只要能说的,他都不会欺骗余晖。
“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这是事实。”
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离世,一开始只是失神,不再言语,连眼泪都没有一滴,后来越来越糟糕,她静默地流泪,眼睛哭瞎了一只。
她从沉默到躁郁,时而冷淡,时而乱砸东西。
直到有一天,她抓住年幼的儿子,想带着孩子一起跳楼自杀。
她被捕了,上了军事法庭,最后挪进精神病院,终身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