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语的一句话,徐凯倒是秒懂:“好待会儿见。”挂了电话徐凯立刻打给仁馨邀了个功。
徐郅恒刚站到酒吧门口大落地窗前就见一个红裙女孩儿在台上唱歌,汪峰的歌,被她唱得很有质感:
“每当我感到疼痛就想让你抱紧我
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样触摸我的灵魂
每当我迷惑的时候你都给我一种温暖
就像某个人的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肩膀……”
经过乐队的改编,一首原本很摇滚的歌反而变成娓娓道来,女孩儿声音微微沙哑悠长,调子没有提得很高,但副歌部分宽厚大气,韵味润透。
徐郅恒走进门,并没有直接去卡座位置,而是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红裙美音,面容姣好,与身后的乐队有点违和,有种穿越的年代感。直到有服务生过来问询,他才附和着去找萧拾年和徐凯。
徐郅恒见红裙女孩儿曲毕便直接朝他们的卡座走来,都没自己一眼便落座徐凯身边。徐凯附在她耳边跟她说了句什么,女孩儿揪了一把徐凯的头发,徐凯一边往后稍一边抬手揪她的头发,她脑后好像是个发簪,发髻一瞬松散凌乱。
她边拔下发簪重新梳理,边嗔怒着道:“哎呀,我这都是植的头发你别给我薅秃喽!”
徐凯大笑着说:“得了吧,你浑身上下哪有假货!”
她空出一只手,点着自己的鼻子说:“呐!鼻子是隆的,里边假体m国的!”又点了点自己的梨涡说:“梨涡是你馨姐给我拽的,线是意大利的!”
徐凯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打着对号搓了搓,眯缝着眼视线往下移了移,着女孩儿颈部以下的位置发出感叹:“哦~~~?”
女孩儿此时已整理好头发,右胳膊肘往后怼了下徐凯左肩,俩人哈哈大笑。
徐凯想起她二叔,介绍说:“姐,这是徐总,嗯……我们家亲戚,也是澍哥朋友。”又对徐郅恒说:“许玖玥,我认的姐。”
许玖玥并没有听清是‘徐总’还是‘许总’,她也不在意,含糊着叫了声算是打了招呼。事实上,她连男人的脸都没清,他背对舞台坐着,光从他侧后方打来,只能清他穿着一件lv动物系列限量款白t,老花底上印着的长颈鹿在酒吧流光溢彩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跳脱。
徐郅恒许玖玥倒是能清个大概,她面洁如雪,鹅蛋脸略显娇俏,五官充满灵气,鼻梁不算高挺,鼻头小巧有肉,她的眼睛尤其好,很深的双眼皮,瞳仁黑亮水润。她说她都是整的,徐郅恒着她柳眉弯弯,整齐却不做作,着实不像韩式半永久。
他面无异色,还没来得及回应许玖玥,就见一个服务生拿着一瓶啤酒过来俯身对许玖玥说:“小九,6号桌的王先生请你喝的。他还要点首歌,说是李宗盛的,让你随便挑一首。”
许玖玥没接已经开了盖儿的啤酒,小声对服务生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上舞台,跟乐队简单沟通了下,对着话筒说:“感谢王先生捧场,一首《梦醒时分》送给您,祝您一切顺利。”
“你说你了不该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徐郅恒没想到她换了这样一副温柔绵密的嗓音,很治愈,端的是叫人身心放松。
许玖玥怕6号桌纠缠敬酒,曲毕则顺势坐在舞台暗处角落给乐队伴唱。
仁馨在许玖玥唱到一半儿的时候到了酒吧,他们另外两个朋友南枫和窦逍也前后脚到了,就算徐郅恒私下里不跟大家打招呼,平日里公子哥儿们相处也无关身份地位和家族背景,撕了那些不必要的标签,乐得自在。
仁馨刚坐下就听徐郅恒接了个电话,他随意嗯了几声,最后说:“你自己过来吧,就昨天的酒吧。”没有道别就挂断了。
窦逍听了许玖玥的后半首歌,问萧拾年:“新招的驻唱?不错嘛,盘靓条顺。”
徐郅恒掀起眼皮向窦逍,审度他的表情。
仁馨坐直身子梗着脖子道:“哎哎!逍哥,她是我闺蜜小九,你别打她主意。再说她不喜欢……花花公子。”许玖玥总是在背地里说徐郅恒是‘花花公子’,又诋毁他渣,就差把‘花花公子滚一边儿去’当成座右铭了。
窦逍挑眉:“我脸上写着‘花花公子’四个字儿了?”
仁馨顺坡下:“那可不嘛,你们几个脸上都写着呢!”她伸出食指点了点几位。
南枫痞笑着抬手扶额:“写在哪里?我擦掉。”
徐凯忙说:“没我事儿啊我还是个孩子!”
萧拾年但笑不语。
几人聊了一会儿,别桌俩妹子过来搭讪,徐郅恒如常端着高冷范儿,俩妹子便顺势分坐在南枫和窦逍身边,几人随意玩儿起了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