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曈笑笑,不再客气推辞。其实,她今天来是想向瑾儿借钱的,可是等人的时间里,她改变主意了:借这么好朋友的钱,总会有不急着还的松懈想法,难保最后会出现一拖再拖的局面,伤了感情和信誉,还是向医院财务借钱吧,以后每个月扣工资顶债,这样省心省事儿。
“你家保姆的工资我按天结算给她。”齐曈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了。
瑾儿起身相送:“你非要给钱也行,随你。对了,叔叔住哪个病区,我下班时过去看看。”
“还能住哪儿,呼吸科,你怎么不在那个科当护士长,给我减免点儿费用多好。”齐曈佯作抱怨的样子。
瑾儿一晒:“他们科的主任那个老色鬼,整天对小护士毛手毛脚的,谁见了他都躲,打死我也不去,你也离他远点儿。”
齐曈笑嘻嘻一付调戏的流气样,捏捏瑾儿的漂亮脸蛋儿:“谁让你越长越水灵,跟你五六岁的儿子像姐弟?”
瑾儿忙不迭的往一边儿躲:“去去去去去,一手细菌,别碰我脸。”
齐曈越发来劲了:“我手上没细菌,全是药,美容的,你试试。”
两人在办公室门口低声笑语的嬉闹着,齐曈忽然就哑了,手也规规矩矩的放了下来。瑾儿纳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项临和九病房陆老太的孙子从病房深处走了过来。
项临从容的对两位美女点头微笑示意,让瑾儿诧异的是,陆老太那位傲慢的孙子陆彬杨居然也认识齐曈,对她这个护士长只是点点头,却对齐曈打声招呼:“不忙?”
显然项临也吃了一惊,停了脚步:“你们认识?”
齐曈含糊的一声:“嗯。”
她没想到陆彬杨还记得自己,虽然笑得矜持大方,可眼神却是慌张的,这丝失措没有逃过项临和瑾儿的眼睛。
陆彬杨看着她就笑了:“认识,一起喝过酒。”
瑾儿替齐曈解围:“项大夫来查房?病人情况不错吧。”
项临点点头:“比预想的好。”
“那再见?”瑾儿主动和项临告别,有些无礼。
项临不以为意,看眼齐曈才说声“再见”,走了。
陆彬杨送项临出病区去电梯口,一个依旧是一身黑衣,另一个穿着合体整洁的白大褂,不同的风格,却同样的赏心悦目。
瑾儿更欣赏陆彬杨,虽然没有项临的斯文儒雅亲和,过于冷傲,可是挺拔坦荡磊落。没办法,她就是不喜欢项临。
再看齐曈,垂着眼懒懒的靠在门框上,脸色本就不好,越发显得死气沉沉的,忍不住就想骂她,顾及到她的情绪,瑾儿语气放得柔缓,可还是少不了刻薄:“有些人就是会演戏,你看项大夫,结了婚行情更看好了,还是万人迷。他的本色,你应该是看的最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