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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南看着儿子,不再言语。心知他绝不会只是看着,必有动作。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管什么事,衣儿都是冷冷淡淡,好似没有感觉的一般。可如今,他这座冰山真的是开始融化了。“衣儿,你真的长大了!”
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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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空蓝的透彻,空气中沁着隐隐的香气,轻柔的梨花柔软地飘洒下来,花瓣随着微风飘飘洒洒,树上茂密的叶子,让少数的梨花显得更是珍贵,在晨曦的微光下,像是一个个珍珠散发的温润的光泽。阳光透过繁密的树枝映的树下光影斑驳。
一壶清茶,一碟茶点,几本医书,最重要的是良人相伴。只见树下两人,一坐一卧,好不惬意。
娴娴窝在贵妃椅上,虽是清晨,可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身子还是有些发懒,她翻着一本泛黄的药谱,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白圣衣坐在轮椅之上,一手捂着冒着热气的清茶,一手端着书本,半刻才会翻上一页,顺便抿上一口热茶,神色异常专注,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正被人窥视着。
“娴娴、衣儿。”门口传来喊声,两人一同转头,只见秦楠带着一个小丫头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她先是仔细的看了看媳妇的脸色,见她小脸已不再苍白的吓人,有了嫣红很是满意,“嗯,今儿气色总算是好了许多,也不枉喝了那么苦的药。”
娴娴却被这话,弄的一阵心虚,她脸上的红艳恐是偷看别人,做贼心虚的后果。
“来,先把药喝了,这是你爹特意给你配的补中益气汤,他说你这血气不足的毛病应该不是一时半会儿得的,定要做好长期补养准备才好。”
“啊?娘,那我是不是要喝很久的药啊?”她为难的端着药碗,浓浓的苦味已经让舌头发麻。
“娴娴,这气血对女人可是很重要的,气血不足,老的很快的。你看看我,这可都是补养出来的。”秦楠扶着自己的脸颊,瞪着眼得意的说道。
“真的吗?”她好奇的问道,婆婆却是比她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年轻,别说容貌如何,光是看那细致的肌肤就绝不会认为她已经年近四十。
“自是真的,不过我还是吃了好多自己特制的美容丹药,等一会儿我拿些给你。”两人越说越是热络,只见浓稠的补中益气汤已被放到一边,看来每个女子都是在意自己容貌大过自己的身体。
白圣衣放下医书,“娴娴,吃药。”
“哦!”被打断谈话,她有些沮丧的端起药碗。
“娘,你的那些丹药不要随便给娴娴服用,我可不希望看见满脸红斑的人在我身边。”他冷冷说道,让秦楠的脸一红。
“红斑?娘,为什么会满脸红斑啊?”她好奇的问道。
秦楠很是尴尬,“呵呵,娴娴,这炼药总是会出些意外,那只是意外,而且我已经改良的配方,这一次绝不会有红斑了。”
“只会让你大片的红肿。”白圣衣端着书接道。
“那,那次是意外!”她辩白道,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心里很是埋怨,儿子也真是的,在媳妇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
娴娴听着,心下对那丹药已经不抱幻想,她可不希望自己满脸红斑或是大片红肿。“呵呵,娘,丹药的事以后再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先喝药吧!”她吐吐舌头,老实的啄了一口苦药。
秦楠冲儿子狠狠的一哼,本想在劝,但见娴娴紧着鼻子吞咽药汤只好作罢。待药喝完,她就遣走了丫头,道:“衣儿,我和你爹打算明日就回落月城了。”
“娘,你们要走?”娴娴紧张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啊?不能在住些日子吗?我这做媳妇的还没伺候二老呢!”
白圣衣放下书,也是微微讶异,本以为他们至少要待一个月,没想到还不足五日就要离开。
秦楠淡淡一笑,“傻孩子,要伺候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怕你会厌烦。”
“不会的娘。”她急急辩白。
“娘,跟你说笑的。我们急着回去,一个是我们出门的时候慌张,有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交代,怕下人们做的不好。这药田眼看着就要到了收割的时候,还有收购药材的定价都要你爹去定夺,不回去麻烦事就太多了。其二,就是雪儿,你受伤后她就没出过门,我看是有些内疚又拉不下脸跟你道歉,这孩子心里也苦,脾气大些你不要跟她计较,都怪我自小把她宠坏了。”提到若雪,三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娘,我不会跟若雪计较的,我也没有怪她,反而心里还有些自责,的确是我夺了本应属于她……”
“我不属于任何人,别以为你欠她什么,她就是被娇惯坏了的孩子。”冷冷的声音让秦楠眼里有着一丝遗憾和心疼,她拍拍娴娴的手,不理会儿子的气愤。“哎,你体谅娘就好。雪儿在这,她伤心,你们也不痛快,我和你爹想着还是快些带她回去,回到家,过些日子她也就忘了,等个一年半载,我们在给她说门亲事也就好了。”
“娘,都怪媳妇不好。”她低着头,心里还是愧疚,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在若雪的心中就像大姐一样呢,抢了别人的幸福却还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白圣衣见她的神色,心下已经猜到,她泛着执拗,“娘,你们快些把表妹带走也好,省的娴娴无端端的被人责备,我也厌烦了她的无理取闹。”
“白圣衣……”她扯扯他的衣袖,担心的看着婆婆,怕她生气。
可是秦楠不怒反笑,自己的儿子看来真是情陷在媳妇身上了,不容别人给她一丝委屈,这一点倒是跟他爹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