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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娴一见,忙陪上笑脸,“你表哥是在说笑的,别理他。若雪,你想吃什么菜让佣人买便好,何必自己去呢?”
若雪冷哼一声,“你们家的佣人每日做的都是那些菜色,吃的我都腻了,吩咐他们去还不如我自己去的好。今儿我要吃竹篮里的东西,你吩咐佣人做吧,香炸便好。”
“没问题,我这就去吩咐。”她说着就要接过竹篮,若雪狡狯的一笑,一手递给她竹篮另一手,却快速的打开盖子。娴娴话音一落,竹篮里的东西‘呱’的一声便跳到了她的肩上。
“啊!”她惊恐的大叫,撒手丢掉竹篮,脸色吓得苍白。
“娴娴……”白圣衣担心的起身扶她,可是心急的又踉跄的跌回轮椅,若雪捂着肚子,指着惊呆了的娴娴大笑,“呵呵呵,胆小鬼,你怕什么啊!不过是青蛙而已,呵呵呵呵……”
散落在地的青蛙,在内室‘呱、呱、呱’的叫着,白圣衣已经是气红了眼,他推动轮椅到娴娴身边,“你没事吧?”
她的眼中有着未退去的惊恐,慌张的摇了摇头。可是发颤的身子和冰凉的手却让他更是担心。“若雪,你既然这么喜欢青蛙便自己吃个够吧!从今以后,你就一个人吃饭吧!我们口味不同,就不陪着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说罢,便扯着娴娴的手向闺房走去。
若雪看着离去的人,有些颓废的蹲下身子,笑意退去,一眼的落寞,她拎起一只青蛙,似叹息般自语,“我只想让他注意我一下,都不可以吗?”水灵的大眼睛泛着红,眼角的一颗晶莹却倔强的不看落下,“他不喜欢我闹,我便不再闹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肯多关心一下我呢!难道那个闲人真的那么好吗?”
“呱……”青蛙被拎着腿,只能鼓着肚子呱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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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娴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明显有些虚弱。“别责备若雪,她只是贪玩,我没事的。”她担心的说道,恐他会一时的气愤说出伤人的话。
白圣衣一叹,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我怎会怪她,她的心思我又怎会不懂,可是我若不狠下心来,不再宠她,她永远都无法独立,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啊,固执比谁都固执,除非自己想通,不然……”
看着他又皱起眉头,忙劝慰道:“一定会想通的,她一定会的,别急,总是要有过程的不是吗?”
“算了,不说若雪了,这几天不要理她,让她反省一下。你也饿了吧,我让栀子熬些粥送过来可好?”
娴娴摇摇头,眼睛已经有些轻磕,白日的晕眩加上刚刚的惊吓,她真的有些体力不支了,“我不吃了,好困,相公,我先睡一下。”
“睡吧,睡醒了再吃也好。”他为她叠叠被角,看着她闭上眼,直到呼吸平稳才小心的嵌住她的手腕。脉象并没有异常,可是这没有异常才更是让他费解,脉搏正常,证明她的身体没有损伤,可是为何会这么的虚弱呢!就算是受到惊吓,也不至于会困顿如此啊!难道只是血气亏损而已嘛?看来,真的要好好调理一阵子啊!“好好睡吧。”他轻声说道,看着她的睡颜,倾身在其额上留下一吻,才小心的离开寝室。
“栀子。”
“少主,有什么事?”栀子从门外走到外间。
“告诉佣人,我和少夫人都不用晚膳了,今日你也乏了,吃了晚膳就不用候着,去睡吧!”
“谢谢少主,那我先下去了。”栀子笑着离去。白圣衣拄着拐棍站起身,坐到小床之上,刚刚坐好,又似想到什么一般下地向书房走去。
他的书房就在寝房的隔壁,满室的医药书籍,随处可见,他坐到书案之上,拿起厚厚的医书仔细的翻看起来。天色渐暗,烛火燃起,书案之上的人,丝毫没有倦意。直至烛火燃尽,他已经趴在书案之上酣睡过去,医书展开的页码正是补血益气的传统药方。
“相公,相公……”娴娴清拍着他的胳膊,这样子睡了一夜怎会舒服呢?
白圣衣困倦的睁开眼,一见她,忙立起身子,“你醒了?”
“天都大亮了,怎么会不醒!你昨日看了一夜的书吗?怎么没回房去睡呢?”她心疼的蹲下身为他轻敲小腿,这一夜定是没了知觉。“都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不注意,腿有感觉吗?”
他笑着拉她,挪动完好的右腿,“有感觉,有感觉,没事的,我看的太入神了,便糊里糊涂的睡着了。你怎么样,头还会有晕眩的感觉吗?我诊一下。”
被嵌住手腕,她撇撇的嘴的站在原地,“你就敷衍我吧!你动动左腿我看看。”
脉象没有一丝的不正常,甚至搏动有力,看来真的是昨儿累到了。松开她的手,这放下心。
“快动动左腿给我看看。”娴娴催促着。白圣衣有着一丝为难,只因现在的左腿根本就不听使唤。“看你,还是大夫呢,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腿呢!我去给你拿金针和热水。”她急的还未等他开口,便跑了出去。
看着突然消失的人,白圣衣的嘴角渐渐弯起,手落到腿上,看着她比自己还紧张自己的腿,心内满是温暖。
“来了,快先热敷一下。”娴娴蹲下身子,撩起他的下摆,将热毛巾覆到关节之处,腿部泛着淡紫色,像是血液凝结住一般。
“娴娴,没事的,我以前也经常的熬夜,只要针灸一下就好了。”他劝慰道,好似腿是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