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明白了感恩、执念与伤害,不可不说,到现在为止丁苏醉心里觉得唯一欠下的人就是申小珉,那是个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人。
刚刚在进这咖啡厅之前,孙寨让没敢提耿寒,在征得丁苏醉的同意下给申小珉去了电话把他约出来。
虽然刚刚还通过电话聊了几句,申小珉以为自己已经有个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看丁苏醉的那一刻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失控。
这些年时时刻刻生活在练狱之中,他跟耿寒一样不相信丁苏醉被炸的不留全尸。一年一年的查无音讯,他对她现在的感情不仅仅是爱恋、痴迷……,更多的是亏疚、后悔与自责。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要送她出国,她就不会出事。
申小珉看着她俏生生的坐在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心里那点爱痴是多么微不足道。只要她活着,他现在唯一的感念就是只要她活着,比什么都强。
半天没人开口,申小珉慢慢恢复情绪,把田品抱到腿上“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品品,你是我爸爸吗”?
申小珉心里揪疼的厉害,“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叔叔,……你想见爸爸吗”?
丁苏醉听完安心的一笑:他放下了,他彻底放下了,他现在只要她幸福。
“有点好奇吧,有人说他是个小老头”。
“他很帅,也会很喜欢你,改天我们大家一起吃一顿饭我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申小珉与田品说着,却抬头看向丁苏醉。有些事情必须得循序渐进,从刚刚起他心里突然涌上了‘成全’一词。
丁苏醉没有拒绝。
“那我们暂时先不告诉他,等到那天我们一起给他个惊喜好不好”?这句话是对孙寨让与蒋舟说的,申小珉必须要先确定耿寒的态度。
“……谁要给他惊喜”。别扭的小男孩。
人们常说‘金秋十月’,而在耿寒的眼里只有三月才是金黄金黄,一团团、一簇簇他曾在里面获得宝贵的爱情。而眼前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萧索一片,像他没有尽头的等待。
执念,是的,他执著的相信他的爱人不会离开。此时耿寒正在上海奉贤当初他送给丁苏醉的那一片油菜花田里。十月,并不是个油菜花开的季节,可他只能在这里寻找爱情。
放松的躲进整片枯干的枝藤里,嘴里叨着一根枯草。丁苏醉以前最爱这样的悠闲,穿着松垮的牛仔裤,肥大的T恤,也不管脏躺进菜田里双手掂在脑后翘起二狼腿,嘴巴里总叨着点什么,歪歪斜斜的像个小痞子。
想到这里耿寒‘扑’的一下笑出了声,无奈摇头。
他的小醉啊,明明一副漂漂亮亮的小女儿脸,却天天打扮的像个小男生,好像除了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她穿着校服,以后基本没看她穿过裙子。
那天她一定很疼吧,叫的那么惨,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却不见她怨恨。原来她从那么早开始就喜欢自己呢。一阵疼痛袭来,耿寒单手按住胸口佝偻着蜷在地上,又疼了,吃药吧,明天就得离开了,就让他在这之前好好的享受回忆吧。
蒋舟早上来过电话让他晚上必须赶回B市说要给他个惊喜。这几年来所有人都怕他挨不过去老是想着给他惊喜,可这世上哪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