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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等你。”菜袅说完恐其还会拒绝一样立马道:“你去忙吧,我挂了。”
张景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失声一笑,看来今晚的应酬他又得半道落跑了。
酒过半旬,张景致就告饶离席,桌上人抓着不放,直说他没孩子没家室的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定是怕了酒。白旗镇跟着起身,帮着领导满一杯,跟着解释,“我们领导怎么可能怕这点酒,今儿各位就贵手,下次喝领导喜酒,一定陪好各位。”
喜酒?座上的大多是老朋友,听张景致个人问题要解决都是一副惊讶模样,有的甚至还在琢磨是否辰青藤回国了。
“家里那个太小,这几天就抱怨我回去的晚,今儿要是在半夜回去,我怕是卧室门都进不去了。”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可不管玩笑还是认真,能让张景致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分量。
几个人纷纷叫着下次要看看小嫂子,也不再留他,放他离去。事后却是四处打听什么样的妙人能让张景致也居家起来,没见菜袅之前众人都笃定这人定是比当年的辰青藤更胜一筹才能虏获张景致的心。
上了车,白旗镇就揉头了,领导这几个哥们的酒量一个比一个厉害,他真是要告饶啊!张景致倒是还好,精神头也足,不似前几日阴沉吓人。
“领导,小鸟她想明白了?”
“谁知道,不过今天让我回家吃饭了。”他嘴角含笑。
白旗镇也忍不住笑,“领导,小鸟其实也不是抓着旧账跟你翻小肠,她最近在单位也不太顺当,我听刘璃说小鸟这是‘近亲火’。”
“近亲火?”那是什么东西?
想到刘璃的解释,白旗镇还真是有种自己太落伍的感觉,不过见张景致也不懂,立马感觉找到同志,解释道:“就是外面受了委屈无处发火,只能找最亲近的人发火,就叫近亲火。年轻人的东西,怪气的很。”
张景致倒是不觉怪气,重点放在“最亲近的人”与“外面受了委屈”上,先是一喜,后锁紧眉头。“小鸟受了什么委屈?”
看来小鸟的嘴巴还真是硬,真的回家没说。“好像是学校里都在传什么她要跟滑昔年结婚了的事,说的有模有样,再加上滑程默认,小鸟她……”他适时住了口,小鸟的处境不用说,张景致自然能猜到。看着领导眉宇间已经有了怒意,他也没必要再火上浇油。
滑程那个老东西,看来他不震震他,他还不知道谁是小鬼谁是阎王。
张景致再没有说话,临下车前却是吩咐白旗镇准备招标会。白旗镇看着他背影摇头失笑,招标的正是一块土地,一块滑程正在努力争取的教育用地,看来老狐狸要马失前蹄,得不偿失了。
张景致回到家,菜袅已经听见车声,将白菜放进蒸锅里,从厨房探出身子道:“五分钟就可以吃了,你先去洗手。”
张景致回房换了衣服就进了厨房,见她在流理台边忙碌幸福感油然而生。上前从她身后抱住她,“小鸟,咱们和好吧。”
菜袅笑一下,转过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这几天,对不起。”
“这个算赔偿吗?”张景致挑眉点点脸颊。菜袅撇嘴,却被他一把抱起来,“这点赔偿我可不接受。”说着抱着人就往卧室跑。
菜袅手里还抓着饭勺,边挣扎边喊,“火,火还开着呢!”
张景致把她丢在床上,警告她,“我下去关火,你老实待着,不然……哼哼!”
菜袅无语,看着他飞快下楼又飞快上来,真真的哭笑不得。
不过好在,终于,雨过天晴。
38
菜袅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她迷糊的伸手摸手机,看见时间跟来电的名字,心下暗道:这臭小子抽什么疯,四点钟给她打电话。
“小子,你最好有事,不然我断了你钱粮。”蔡鹏的生活费有一半都是菜袅给的,虽然明知家里给的足够弟弟吃饭可她还是不放心一样总是多给他些让他吃好穿好。
蔡鹏那边却是亢奋异常,“姐,你真跟小叔叔在一起了?”
菜袅立马精神,裹着被子靠坐起来,侧头看看张景致还在睡,小心的下地进了卫生间才低声问:“你怎么知道的?”坐在马桶盖子上,一抬头对面就是镜子,看着自己肩头的青红痕迹,她微微蹙眉,明知弟弟看不见,还是心虚异常。
蔡鹏哪知道她的心理变化,兴奋的道:“那就是真的了!我接到爸爸电话的时候都听傻了,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支持你,就是爸让我跪大院门口,我都不叛变。对了,我下个月就是实习期了,我去景江找实习单位好不好,我过去陪你。”
“陪你个大头鬼!蔡鹏,你给我安心待在京城,别琢磨让小叔叔给你走后门,小心爸没收拾我,先打断你的腿。”蔡鹏的头脑特别好,学习也算用功,高考的时候是全校的第一名。可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太好,转的太快,总是能给自己想到最便捷的途径。初进大学,他就带着社团去张玉成的公司拉赞助,一口一个大哥,愣是从张玉成兜里掏了两万块。对于张家长孙来说两万块的确不算什么,可这事要是让菜爸爸知道,两万块可就是一顿好揍。那时候,菜袅知道后提心吊胆的就怕爸爸知道,蔡鹏却是有恃无恐,只说张玉成哪有时间为两万块回家念叨。
蔡鹏又说了几句声援的话才挂了电话,菜袅捂着手机深吸一口,站起身要回房,却感觉下面很不舒服,索性打开花洒冲一个澡。下面有些干掉的液体,一想昨晚某个疯了似的大叔,在她喊着“套”的时候,就已经猛地戳进来的时候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真真的让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