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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急切地喊着:“四小姐,你小小年纪心地怎么这般歹毒?为了救乔姨娘,也不能将我和沈姨娘都糟践了吧?你先前提起玉兰,又提起我房里的雪梅,到底是何意思?难不成你在暗示大家,那些脏东西是我和沈姨娘指使下人放进去的?你有什么证据?即便老太太和老爷再宠你,也不能容你这般诬陷我们。”
锦画淡淡看着有些失控的林姨娘和眼底露出惊恐地云裳,说道:“你们要证据?好,我便给你们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上继续更新,等我现在去学车,九点回来再写更新发上去。
☆、证据
锦画朝荔枝使了个颜色,荔枝点了点头,走向厅外,将一直被樱桃守着的玉兰唤了进来,玉兰不敢抬头看云裳,跪倒在老太太跟前不敢吭声。
“玉兰,你到乔姨娘的屋子做什么去了?荔枝看见你手里的包裹里又装着什么?”锦画问道。
玉兰跪在那里,双拳紧握,一声不吭。
云裳急道:“玉兰,你是哑巴了不成?你倒是说话啊,你告诉四小姐,你根本就没去乔姨娘的房里,是荔枝认错了人也指不定。”
玉兰不回答,只伏在地上默默掉泪,锦画看着云裳,嘴角抿了抿,说道:“她自是不能辩驳。只因为她当时慌张,又走得急,将这个鸳鸯香囊掉落了……”
荔枝举着那个香囊给老太太、齐氏看过,重新握在手里,林姨娘不服气,说道:“仅凭这个鸳鸯香囊,就能断定是玉兰所为?更何况还不知是掉落的呢?”
锦画说道:“这既然是鸳鸯香囊,必然是有一对。看这式样缎料便知是新做出来的,我猜玉兰还未将这香囊送出去,身上定是还藏着一个……”
果不其然,锦画话音刚落,玉兰便瘫坐在地上,严妈眼尖上前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抖,便见一个香囊应声而落。
云裳顿时面如死灰,却又有些不甘心,喃喃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定是有人串通了玉兰来陷害我。”
云裳上前揪住玉兰的衣领,质问道:“玉兰,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吩咐你做那些事?你说话啊,你告诉大家啊。”
玉兰掩面而泣,哭出声来,被苏妈派人架出了前厅。
老太太怒目而视,袁青枫也暴怒不已,锦画却轻笑,说道:“老太太、父亲,此事还有下文,待明白了来龙去脉再行发落也不迟。”
庄氏这时也有些疑惑,她只知袁青枫妻妾相争,却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纠结,于是问道:“哦,难道说还有内情不成?”
“不错。吴妈、成妈是林姨娘房里的人,她们敢在老太太跟前嚼舌根,到底是受了谁的怂恿?大家难道不想知道吗?”
林姨娘见众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忙摆手说道:“不,不是我指使的,不关我的事。”
袁青枫怒喝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狡辩?她们是你房里的人,如若不是你怂恿的,难不成还是别人不成?”
锦画说道:“父亲,这你可真冤枉林姨娘了。吴妈、成妈的确不是受林姨娘指使。”
“画儿,你快说,到底是谁指使吴妈、成妈的?”
锦画看向云裳,目光中的正气与凛然将云裳彻底击垮,云裳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听见锦画声音淡淡却似是给自己判了死刑,“是沈姨娘。”
林姨娘松了口气,欣喜道:“四小姐真是明理,说的真真是句实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沈姨娘,心里藏了一肚子坏水,自己不出头,却买通我房里的人出面当枪使,陷害了乔姨娘,也陷害了我。这下被四小姐揭穿了,可要好生惩治才是。”
袁青枫站起身来,将乔姨娘扶起坐在椅子上,缓步走近云裳,扯住云裳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声音中压抑着不可名状的心痛与失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说,画儿讲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云裳手腕白皙,被袁青枫捏出露出青筋来,微微跳着,说道:“我如果回答不是,老爷会信嘛?”
袁青枫猛然间将云裳用力一推,见云裳跌坐在地上,痛得倒抽一口凉气,顿了顿,回身朝老太太说道:“都是青枫不力,料理不好这些家务事。还请老太太受累,该如何罚便如何罚。”
说罢,袁青枫便疾步离开了前厅。
齐氏见状,心里莫名得意,问道:“锦画,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个人?帮林姨娘给乔姨娘送东西的雪梅为什么没到场?”
荔枝答道:“回太太的话,雪梅本来是被叫过来了。可是刚进了院子,见绣屏被打得皮开肉绽,吓得晕了过去。”
林姨娘自是不服气,嘴里嚷着雪梅只是胆小与其它无关,说锦画栽赃陷害难不成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齐氏站起身来,猛然间抽了林姨娘一耳光,低喝道:“住嘴。再不教训教训你,你越发无法无天了。雪梅只是昏过去了,又是死了,迟早会水落石出,你如若没做亏心事,不必这么心虚恐慌,叫人瞧着便厌恶鄙弃。”
林姨娘捂着左脸,却不敢在老太太跟前哭出声,望着太太又怒又慌却发作不得。
老太太拍案喝道:“都给我住嘴。好,我活着碍了你们的眼,你们每个人都巴巴地想气死我不成?云裳、林姨娘,你们倒是说说看,画儿说的每一句话可是有假?果真诬陷了你们,我便将搭上这条老命赔给你们,可是如若你们真的做出陷害乔姨娘的事,我也断断饶不了你们的。”
云裳、林姨娘相视一眼,忙跪倒在地,纷纷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