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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不少的蒙古人,但还是包衣更多一些。
刘品年当先下马候着妍容和几位阿哥下了马车向几人行了一礼:“福晋,庄子到了。”
妍容点了点头向地上跪着的众人道:“都起来吧,留下几个管事的,其他人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
众人又窸窸窣窣的行了一礼,最后留下的也就五六个人,都是包衣。
庄子上的总管叫郑锁华三十来岁的样子,向着妍容行了一礼:“庄子上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主子跟几位阿哥来!”
甜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额娘快点进庄子!”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是一脸赞同的样子,八阿哥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手里一直牵着甜心。
妍容笑了笑道:“那就先带着咱们去蒙古包里休息休息,车马走了这么一会了,大家也当累了。”
刘品年道:“即如此,那福晋还是跟几位阿哥们先上马车,从门口到休息用的蒙古包路有点长。”
妍容点了点,看着甜心几个上了马车了,自己才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从正门驶入,绕过一座较大的太湖石搭成的假山,又过了一道门,穿过小片的杨树林视野猛然开阔了起来。
成片的绿色的草地一直向远处铺去里面还点缀着些不知名的或黄色或白色的小花,与最边的树林相接,地势高低起伏,成群的牛羊悠闲的散步吃草,见着马车过来,牧羊的人将羊群或牛群往一旁赶去,自己向马车上的人行礼,等着马车远去,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马群鹿群在穿过整个庄子的河边喝水休息,马车经过时惊起了芦苇荡里成片的鸟群,白色和灰色呼啦啦的一大群都飞了起来,鸣叫着飞向远处。
马车里的几人都有些呆愣了,妍容吞了吞口水,大阿哥的手笔是不是太大了,这看上去完全像是在草原上一样。
甜心高兴的在八阿哥的怀里扭来扭去了:“真好看!都是甜心的!”
九阿哥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甜心,十阿哥已经在跟甜心打商量了:“大侄女,你以后能不能多告诉皇阿玛让十叔多到这庄子上玩一玩?”
八阿哥心思飘的最远:“等爷有了闺女,也一定会像大哥和大嫂疼甜心一样疼!”
马车在翻过一上一下的两块坡地的之后,终于看见了在一块较高的地势上搭建好的白色的蒙古包,最大的蒙古包屹立在最中间,周围围着一簇较小的,在外围是最矮小的,估计是给下人的住的,不远的地方还有临时搭起的帐篷,应该是给侍卫们用的。
一下马车甜心就欢快的跑向了蒙古包,十阿哥在后面喊道:“大侄女,等等十叔。”奶嬷嬷和宫女丫头们在后面跟了一串,九阿哥慢条斯理的跟在最后面,八阿哥则站到了妍容的身侧。
妍容冲着八阿哥笑了笑:“累不累?”
八阿哥摇了摇头:“弟弟也常要骑射的,坐着马车到一点都不觉得累。”
“即不累,那就也一块进去看看,一会在去休息。”
八阿哥笑着应是。
当先的是一个会客的正厅,足有三间大小,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皮地毯,又厚实又平整,帐篷的四壁挂着弓箭弯刀之类的装饰品,转过正厅右侧是书房,左侧先是一个隔间接着便是卧室,甜心跟十阿哥和九阿哥都在里面。
甜心一见着妍容跟八阿哥到了忙都凑了上来:“额娘,为什么里面没有床?甜心晚上在哪里睡?”
妍容笑了笑,指着地上铺了几层的毛皮褥子,明显位于屋子的中心位置,高出了一截不说,四周还有帷幔:“蒙古人睡觉都没有床的,这个就是睡觉的地方。”
十阿哥一听这话却更高兴了:“真新鲜!爷今晚要跟九哥和八哥睡一起!”
九阿哥不雅的翻了他一眼:“爱睡哪睡哪去,别来烦爷!”
甜心立马不悦的道:“九叔不能欺负十叔!”
十阿哥笑的很是得意,九阿哥的脸又拉长了。
妍容让几人回各自的帐篷休息,将甜心和太平长生安顿着也一并休息下,自己出了帐篷,招了刘品年过来:“你老实给我说,这么大一片的地,爷有没有强买强卖?”
刘品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福晋说的,爷不是那样的人,奴才也做不来强买强卖的事,都是附近的地主自愿卖给爷的,爷比市面上的价钱贵了几钱买的,没有福晋说的那样的事。”
妍容稍稍放下了些心,又叮嘱道:“你一会敲打敲打郑锁华,让他对蒙古来的奴才好些,这些奴才以后可都是要跟着大格格的,可不能让他们有了异心。”刘品年是大阿哥的一号心腹,建庄子的初始原因他应该也清楚,听了妍容的话忙应是。
等着众人都休息够了,晚上在帐篷外面点了一大堆的篝火,又有侍卫猎了几只兔子过来,众人便又烤了兔子肉吃。
吃了烤肉几个孩子兴致还很高,妍容让下人们给他们都添了件斗篷,大家围着火堆讲故事,不会讲得就唱歌,等到后来因为妍容的故事太精彩了几乎都是妍容一个人在讲。
苍茫的星辰下那些纯真的笑脸和简单的愿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而明了,多少年的多少年每每想起,都像是从心底拾起了一颗珍珠,人生不会因为而回忆而圆满,却总是因为回忆而更加温馨的让人眷恋,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便是找不见了来时的路,却也总会有一个声音在说,我一直在这里。
夜已经深了,只剩低语的虫鸣
第二天的早晨,起得最早的是是十阿哥,大清早的就像是练嗓子一样站在帐篷外面嚎:“爷要去骑马,爷要捉鱼,爷要掏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