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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容在主座上刚做好,随着通传声便见吴雅氏急急忙忙的进来向妍容请安。
眉梢眼角皆带着喜色的,脸色红润的吴雅氏,几乎是扶着自己的腰向妍容行礼道:“奴婢来迟了,只因只因……请福晋责罚!”
妍容看她一脸的□,先是欲言又止言语暧昧不清,接着又是一脸您只管罚的表情,到禁不住为这个吴雅氏喝彩。若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自己丈夫疼宠了一夜的女人这么个样子,早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是想激的自己罚了她,最后在让大阿哥知道,他前脚走,自己的福晋后脚就把自己昨夜宠幸了女人给罚了?
大阿哥自然对自己心里不喜,在然后她吴雅氏装模作样的在大阿哥面前或上眼药,或扮大度的,让大阿哥对她多上几分怜惜之情吗?
又或者前面的妍容脾气太好了,让吴雅氏觉得便是罚她也不会罚的重?
可是她有一样算漏了,现在的妍容不是以前的妍容,她根本就不能将妍容激怒。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伺候爷辛苦了,赶紧起来,姚黄给吴雅格格端个凳子来。”
妍容没感觉不等于别人也会没感觉,一旁的关氏在早先看到吴雅氏那模样的时候,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她想着福晋这会该是要罚她了吧,没想到福晋竟然给这贱人端了个凳子,她到现在都还站着了!
吴雅氏自己也很惊讶,她都觉得关氏的目光快要把自己给凌迟了,福晋怎么还一脸淡然的样子,难道福晋竟然不在意?不会的,额娘说过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大度的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宠幸其他女子这样的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福晋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福晋的心思尽然这么深!一想到这她便有些后悔了,目的没有达到,到让心思深沉的福晋给自己在心里记了一笔,可真是得不偿失妍容等着吴雅氏坐下又问了几句大阿哥吃了什么,穿了衣服厚不厚之类的没营养的话。抿了口茶却突然问道:“对了,爷是什么时候走的?”
吴雅氏身上一僵,这种事福晋就算不问自己想要知道只要一问外院的守门的人即可,自己却是说不得谎的,但爷其实丑时二刻就走了。
“回福晋的话,爷丑时二刻走的。”
妍容看着低着头的吴雅氏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吴雅氏刚要松口气却听的一旁的关氏带着几分兴奋的道:“哎呦,吴雅姐姐可真是娇贵,爷丑时四刻走的,姐姐倒是卯时了才来时候福晋了,唉,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可是被她抓到把柄了看你现在怎么说!
妍容暗暗笑了笑,就知道这个关氏是个不干寂寞的,她只稍稍的提了提她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可不是吗,大阿哥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还不够你收拾?可见你就是个不知道规矩的,故意怠慢福晋的不知礼的奴婢。
吴雅氏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打的让福晋意见自己就激的福晋罚了自己的。只要福晋问不多说便罚了自己,就算有人知道也大多会说是福晋善妒。但是现在福晋不说侍候爷的事单问自己爷走了之后,她又如何回答?
“是奴婢不对,请福晋责罚。”吴雅氏一脸的不胜娇弱。
以退为进?
不过,这件事她根本没打算罚吴雅氏,只要她一罚,不管是不是吴雅氏的错,在外人看来都会和她妒忌吴雅氏联系到一起,她不过是敲打敲打她,让她安分些,别一大早的就跑来给她添堵。
妍容淡笑着道:“妹妹还是起来吧,哪里有什么罚不罚的,你侍候爷有功劳,我可是还要多谢谢妹妹的了,你只要不忘了自己的身份尊卑就行了。”
吴雅氏听的福晋不打算罚她的时候,真不知是该庆幸自己的的好运还是该佩服福晋的肚量了,不过福晋话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是明显,或许福晋早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不弄自己怎么激福晋,福晋都岿然不动,一想到这,她便心里有些发寒,这样的福晋,她哪里会是对手,她屈膝行礼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便多了几分敬畏。
“行了,今天也不用你们在这侍候了,都下去吧。”又对一边的王嬷嬷道:“嬷嬷到库房里挑上几样养身子的药材,一会给两位格格送到院子里去”看着两人道:“你们养好身子,给爷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看着两人退了出去魏紫道:“福晋何必对她们这么好?”
“去吩咐摆饭吧。”妍容对一遍的侍书吩咐道。
然后才看了眼一魏紫道:“你要记着,她们只要侍候了爷,那便是为我分忧,我自然是有对她们好的份。”
妍容也是刚想到自己作为嫡妻是会有不少嫁妆的,并且作为皇子的嫡福晋嫁妆还是相当多的。吃过饭她便让人开了自己放嫁妆的屋子,打算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固定资产,放嫁妆的屋子是她正房里西边的一个隔间里,平时都上着锁,她以前都没注意到这间屋子。
她有些呆愣的站在屋子里看了看满屋的衣料,首饰,古玩,家具,摆饰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点,她就是前世在怎么是中产阶级,在看到满屋子的古董是还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她现在才知道,她竟然这么有钱!
直到旁边的魏紫唤了几声她才回过了神,尴尬的咳了几声装模作样的道:“恩,不错,我就这么看看,把们锁上吧,以后有空再整理。对了,我是有几个陪嫁的庄子和店铺,这几日没看,都快忘了。”妍容边出了屋子便一脸正经的问道。其实她心里正打鼓着,她这也是在瞎蒙。猜测着应该是有这样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