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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福晋觉得心里针扎般不舒服,但还是只能起身谢恩:“谢额娘关爱。”宜妃勾了勾嘴角,叫了九福晋起来,又语重心长的嘱咐:“什么都没有子嗣重要。”九福晋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恩和还有舒云荣安等着众人走了,陪着德妃回了宫,又一会胤禛胤祚还有十四兄弟三个便也过来陪德妃,一家子坐在一起说笑,十四笑拉着恩和的袖子说话:“六嫂,你咋能那么喝的,也给弟弟教教。”
恩和惊诧的去看胤祚:“这就得了消息了?”
胤祚大笑道:“我往后宫走,遇上了几个熟人,都对着我竖大拇指‘六福晋非寻常人’。”德妃莞尔:“咱们恩和这名声可是传出去了。”
恩和也有些好笑,见十四还问,便道:“这个大概是天生的,我也没特别做过什么,但就是比较能喝。”十四有些失望,但看着恩和还是一脸崇拜的样子,甚至向往的说:“我要是能跟六嫂一样就好了。”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回去的马车上舒云同荣安说话:“先前额娘瞧着很是不满意六弟妹,看看,如今到成了心尖上的人了,咱们也要加把劲,别的帮不了爷,但跟额娘更融洽一些也是好的。”
荣安到是很赞成舒云的说法:“福晋说的是,平日里咱们来的多一些,什么都给额娘孝敬着,时日久了怎么都不会太差,或者也如恩和一样遇到了那么一两件事情,共患难过,跟额娘之间的关系怎么也就好了。”荣安这话说的舒云到沉思了起来。
直到出了宫,胤祚才痛快的搂着恩和笑了一场:“我的恩和哟,太会折腾人了!”恩和嫌他抱的紧,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还说,能喝的名声传出去难道就好?”
胤祚道:“这你就想岔了,说到底你这名头背的好,还不是为了额娘寿宴过的尽兴完美一些?说白了这叫孝顺!”恩和便笑:“听你这么一说,五公主到还大大的帮了我的忙?”
胤祚笑着理了理她的鬓发:“她是个蠢材,你也不要生她的气,皇阿玛为了补偿她,大抵不会把她嫁去蒙古,至于要嫁给谁那名头我到是听到了,我只能说实在不是什么良配,以后她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即便我们不动手收拾她,她自会得到报应。”
恩和笑依着胤祚:“我可是最明白不过的人,难道我会为个无关紧要的人自己生气?我也不是非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只她以后别在犯到我的手上。”
胤祚笑着亲了亲恩和:“果然还是我饿恩和最豁达通透!”恩和得意洋洋的道:“那当然!”胤祚看她眼眸亮晶晶的,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即便已将做了额娘还是如做姑娘那会一样灿然又充满生机,总是能可爱到让他忍不住抱着她亲几口,他自己的眼眸里便也溢满笑意,眉梢眼角皆是满足。
苏图护送着费扬古回了京城,伯爵府里的几个主子前一天夜里几乎都一夜未眠。早起的时候中门大开又给几个出嫁的姑奶奶们去了消息,等到费扬古回来,先来的是恩和,接着是伊尔木,最后一个是宝音。
恩和一到众人都要行礼,邹峰扬声道:“免礼!”又有小太监扶住了费扬古和琪琪格,大家也便顺势都起来了。
费扬古看着眼前的女儿满目欣慰,仰头看了看天,才笑着道:“来的这么早。”
恩和抿嘴笑,上前挽住了费扬古的胳膊,扶着他往里走:“阿玛也真是的,说了不让您出来非要出来。”
费扬古笑着摆手:“礼不可废,礼不可废。”恩和扶着费扬古在榻上坐下,自己就坐在一旁,又叫了随行的大夫上来一一问了一遍,又问费扬古平时的饮食起居,其他人都静静听着,琪琪格觉得自己到成了外人,轻咳了一声才要说话,恩和便转眸看向了她,那眼睛无波无谰,却说不出的幽深漆黑,仿佛可以看到灵魂深处:“额娘也不舒服?恰好大夫也在这,就给额娘看看。”
琪琪格觉得很惊骇,仿佛她做的一切都被恩和看清楚,一时竟有些结巴:“没,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众人都诧异的看向了琪琪格。琪琪格越发觉得不安,勉强笑看着费扬古道:“恩和做了福晋,跟她说话我如今到不大顺畅了起来。”
费扬古那漆黑的跟恩和有些相似的眼,也高深莫测的看着琪琪格,淡淡的点头。
恰巧伊尔木和宝音先后到了,众人才抛开了这个小波澜。
68说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蔷薇院里的蔷薇花照旧开的热闹繁盛,却早已经物是人非,全然不同,恩和有些感慨进了屋子坐了坐,摸了摸床头那些因为年幼而刻在隐秘处的字,想起年幼时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好笑,叹了一回笑了一回才出了院子,门口的婆子笑着巴结:“奴婢日日都打扫的好好的。”恩和笑着点头,让人给了她些赏钱,婆子越发满嘴的吉祥话。
恩和从宝音门口经过,宝音恰巧也从院子走了出来,狠狠的看了一眼恩和就向前走,恩和看她穿的衣裳料子虽好,花色却有些过时,知道大抵还是嫁妆里的东西,也因此可见,她在婆家过的并不顺心如意。
恩和到特意走快了几步跟她走着说话:“姐姐过的怎么样?有额娘亲自教导,姐姐必定是上能讨得公婆欢心下能管住一副下人,更和姐夫琴瑟和鸣的。”
宝音觉得恩和就是在故意讽刺她,涨红了脸,转头看恩和:“你什么意思?”
恩和看着很讶异的样子:“我能有什么意思?你瞧瞧额娘将家里管的这么好,外头名声也极好,又有额娘亲自教导你,难道你还能不好?我也只学了点额娘从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东西,便是如今这个样子,要是姐姐,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