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窗户咯咯作响,刘雨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王君,早点歇息吧,您得养精蓄锐。”惜文很想跟着去西北,可惜这次精装简行,小厮只带身体素质好的夜白、夜安兄弟。
“王爷还未回来吗?”
“尚未,许是临近出发,事情太忙。”
秦玉汐确实有很多事要忙,首先是京城里的事务交接,其次是张玲兰跟秦玉清两个炸雷。
张铃兰逼问姨父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世,祖母原来不是祖母而是母亲。怪不得父亲上吊自尽,怪不得魏国公府出尔反尔,原来是因为她的出身!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时不时传来几声癫狂的大笑,负责照顾的丫鬟都快吓哭了。
别人都说铃兰小姐温文儒雅,个屁啊!可以的话,她们宁愿伺候脾气最凶六小姐,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玲兰的心腹彩绿进来禀告说:“小姐,听闻钰王把王君也带去西北。”
“真是天助我也!”张玲兰笑了,不管刘雨润是留在京城还是前往西北,她都抢定了!
反正出身肮脏,做点肮脏的事,不是很合理吗?
彩绿离开房间准备去安排刺客,只是没想到刚出府门口就被人打晕。
“把她的手指给我一根根砍断,什么时候交代什么时候停。”
“是。”
高云对这种事轻车熟路,彩绿还挺有骨气,砍断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才开始求饶。
原来秦玉清跟张玲兰商量好了,从京城到西北的两千里路,分成两段,一人负责一段。所谓负责,就是沿途派刺客埋伏暗杀她。
秦玉汐让陈思佳去给成国公府的张春华、张春蕾姐妹传信,不出半个时辰,成国公府人仰马翻。
库房的上千两黄金、上万两白银、金银珠宝、书画珍籍全都消失不见!
“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偷到成国公府来了!”
“妻主,妻主啊,出大事了!”
大房、二房的夫郎哭爹喊娘,很快他们便联想到张玲兰,于是气冲冲把人抓起来审问。
库房被搬空,明日奴仆的工钱发不出来,不怪两位夫郎发狂。对于张铃兰,那是又打又骂又咬,恨不得生生撕了。
张春华、张春蕾派家丁把张铃兰住的院子掘地三尺,钱没有找到,倒是看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献与恪王十万。
“哈哈哈,母亲您瞧见了吧,她这是要我们死啊!”张春蕾笑得讽刺。
“母亲,您也别怪我们当女儿的冷血无情,实在是她不给府里留活路。”张春华脸上寒光尽显。
老三剃了头走得干干净净,祸害却留给她们,哪有这么好的事!张春华把三房名下所有田地房屋收缴起来,预备跟二房平分。
成国公急火攻心,吐血晕倒,两个女儿瞧都不瞧一眼,只让丫鬟去找大夫。现在问题是,钱到恪王手中,若无女皇发话,是拿不回来的。
当初就应该立刻把这祸害送走,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