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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女儿并不理解,又道:“你只管放心吧,就跟你祖母一样,养的那两个丫鬟都是安分守己的,老人家这点子约束下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姚小姐依旧不能释怀,“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如今瞧着是安分守己的,谁知道哪日会不会动歪心思呢?要我说,就该把那些狐媚子都撵出去,才能永绝后患!”
“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到了裴府里,裴老太太可不是你能发混的。”
“不就是撵出去两个丫鬟,怎么就算犯浑了?”姚小姐不理解。
姚夫人见不点名厉害关系,怕是女儿不能理解,到时候坏了事儿。
“你也不想想,裴老太太身边的人是你能动的?你父亲还指望着能与裴家大房打好关系,你要是坏了你爹的好事,回头看他怎么修理你。”
姚小姐咬唇,这才不说话了,只是心中依旧也不服。
自己生的女儿,姚夫人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心软又安慰道。
“你也学会看开一些,这男子哪个不三妻四妾的?与其把心思花在这种事情上,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维护夫妻关系,这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夫君拿捏了,其他姬妾还不是任你处置?”
“别的男人三妻四妾不关我的事,我的男人就不行,我堂堂一个四品官员女儿,下嫁就已是委屈,未来夫君就该以我为尊,不许纳妾!”
姚夫人皱眉,女儿性格嚣张,从小不把庶出姐弟放在眼里,有什么好东西自己毁了都不会给庶出子弟,她心中也不把庶出子女放在心上,故而没察觉女儿行为不妥。
不想女儿如今在婚事上也是这种态度,姚夫人不得不端起态度,好好教导女儿为人妻之道了。
至于姚小姐最终是否被说服,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却说裴府的喜事张罗已经到了最后关节,只等七日后迎娶新娘过门,一切事情就尘埃落定了。
如今裴府里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微笑。
新婚的喜悦当真是能感染人。
瞿扶澜走在一片喜庆中,脸上带着笑,内心却一片平静。
她没有被感染到,因为在现代见证了父母失败的婚姻过后,她对婚姻没有期待,所以也很难生出共情的心理。
对她来说,自由和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此时裴府有人大发慈悲给她很多钱然后放她自由,她会笑得比谁都开心。
她的这种心情,也只有笼中鸟才能懂吧。
福寿堂院子里的一棵千年槐树下,一只鸟儿被关笼子里。
虽然每天被喂得饱饱的,但是鸟儿的叫声明显不如外面的鸟儿欢快。
明明自由就在眼前,却因囚困笼中,无法翱翔天空。
如此这般,即便长了翅膀也是徒劳。
此时夜幕降临,裴府里喜庆热闹的才慢慢平息,瞿扶澜站在树下喂鸟。
每每这时都是她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刻,也许同病相怜的缘故,她打从心眼里怜惜这只鸟儿。
鸟儿也许能感受到什么,每次她来喂的时候,也变得异常活跃,上蹿下跳的,越发惹得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一道颀长身影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