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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过愧对天地良心的事!有些事,你只看到了表面,而没触及实质。佟莫两家利益相联,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肮脏。莫长林是怎样一个人,或者你该深入的研究一下。阿宁……阿宁……”
她的步履没有迟缓一下。
这令他不得不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真的没有回转余地了吗?在判我刑前,你是不是应该细细的研究一下整个案子,再斟酌一下我是不是该被判死刑?”
她目光定定,巡视着这张脸孔。
她自问:自己怎么就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呢?
“没必要了!”
她语气是那样的坚定说: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就此恩断义绝……”
突然,她推开他,从桌面抓起一把剪刀,扯掉头上的雪白孝巾,把一头秀发抓在手上,狠狠剪去——
之前,她说她要生了,她想剪发,那样打理起来容易。
可他不让。
他说长发好看,这头长发是我的。
于是她不剪。
现在,她把它剪了。
剪的参差不齐。
剪得难看之极。
佟庭烽看得惊呆。
而她手劲一松,窗风一吹,发满地飘散。
他的心,似乎也一下子碎成了丝丝缕缕,脸色阴冷,疼痛难捺。
剪子落地,她转身离去。
他低头拾起那发,记想着她在怀里温笑如花,可现在,已不复当初。
原来恩爱,可以转眼成怨恨。
原来爱情,有时脆弱的碰不得一下。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激壮的《英雄》音章显得有点沧凉。
他将她的发捋齐,拢在手上,想着它们曾在长在主人身上,缠着他的脖子,铺在他的身上,那时温存,现在断肠。
一曲终了,第二遍重唱。
第二遍唱完,第三遍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