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捧着一摞文件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苏鸢刚好等了十分钟。
他气喘吁吁走过来:“苏医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你很准时。”苏鸢替他打开傅宸泽的病房门,“轻一些。”
“谢谢苏医生。”燕文小声说完,连忙进了病房。
又替他关上门,苏鸢这才下楼。
沈鹤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苏鸢一出大门就看到了。
看她出来,沈鹤特意下车替她开车门。
“怎么样,傅宸泽没有欺负你吧?”
方才在晚宴上就如此毒舌,想必也不会给小鸢什么好脸色。
沈鹤生怕她吃亏。
“没有,他睡着了。”苏鸢坐进去,扭头看苏糖糖靠在儿童座椅上也睡着了,这才系上安全带,“糖糖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我又不是第一次带糖糖。”沈鹤发动车子回家,“很乖,像你的性格,不爱给人添麻烦。”
苏鸢没忍住笑出声:“这怎么能一样。”
沈鹤看她一眼,被她的笑容晃了心神。
沉默两秒才再次开口:“是不一样,糖糖很阳光。”
“只要她能健康长大就好。”苏鸢扭头看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高楼大厦,很想很想二宝。
她找了五年,整整五年。
二宝一出生就不见了,她甚至连二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沈鹤一向细心,感知到苏鸢情绪低落,出声安慰:“会找到的,我和爷爷的人都在帮你。”
“爷爷病成这样,我没替他寻回醉心草,还要他费心替我找二宝。”
苏鸢很愧疚,眨眼频率也跟着变高。
“小鸢,二宝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爷爷的孙子。”
沈鹤深知苏鸢性格,并不去看她,给她充分的情绪释放空间。
好在苏鸢心理强大,半分钟就把情绪收拾干净,再开口声音也恢复正常。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傅宸泽的治疗今天进入下一阶段,很快就能拿回醉心草了。”
傅宸泽这一觉十分安逸,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十年如一日的生物钟让他自动睁眼。
昨晚萦绕在鼻尖的栀子香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燕文躺在陪护沙发上睡觉,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成山的文件。
傅宸泽有些吃惊昨晚的睡眠质量。
竟然连苏鸢什么时候走,燕文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床,手机忽然响了。
燕文被吵醒,看到傅宸泽从床上坐起来,立马鲤鱼打挺也坐起来。
“傅总。”
傅宸泽微微点头,接通电话。
“傅总,秦氏那边有动作了……”
对于这通电话傅宸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在最后说句“我知道了”就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