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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二月,外面全是冷空气,呼出的气一下子变成白雾,在空中飘啊飘,很快又消失不见。
都说寒冬腊月的梅花洁白典雅,在万花凋落的季节独自盛开,孤芳自赏。
许晚嗅着淡淡的花香,将枝头沉甸甸的雪抖了抖,打算折几支梅花插在客厅茶几上空着的花瓶。
室外很冷,许晚采得正欢,管理花园的园丁李婶从屋里出来,看见小姑娘踮着脚,零零碎碎的雪落到肩头。
“太太,外面冷,快回去吧,”她忙走过来,“我帮您折,您快进屋去。”
“没事的李婶,”许晚扭头向她粲然一笑,杏眼盈盈,“您年纪大,还是先进去,我喜欢折这个呢。。。啊!”
身子一轻,突然被人抱起。
“。。。季承泽?你回来了?”她看清眼前的气质清冷的男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才折的花,在刚刚被他抱起的时候都落在地上。
“你,你干嘛啊,我辛辛苦苦折的,”许晚鼓起腮帮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吓我一跳。”
季承泽垂眸睨她一眼,转身往屋里走。
许晚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他抱回了屋,丢在沙发上。
“季承泽!”她坐起来,对他这一系列霸道又不容置疑的操作非常不满,“我折花折得好好的,你把我扛回来干嘛!”
屋里开着暖气,季承泽将大衣脱掉放在沙发另一头,在厨房中岛台倒了杯热水过来,塞到许晚手里。
红红的手瞬间暖起来。
许晚不服气瞪他一眼,哼哼唧唧低头喝了一口,随后放在茶几上。
李婶将雪地里的梅花捡好后送进来,合上客厅的大门回了自己屋。
许晚看着茶几上花瓣零零散散碎了好多的“残枝”,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你!”她小手指着季承泽控诉,咬牙道:“你得赔偿我!”
季承泽漫不经心将她白嫩的手握住,别在她身后,随即自己俯过身。
“赔偿?”他轻轻笑了笑,眼底是浓郁的黑,“既然要赔偿,那我们来好好算算。”
“这么大冷天跑出去做什么,想感冒?”
“我那是。。。”
“下午一声不吭就跑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许晚刚启唇,季承泽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刚喝完水还盈润的唇,细细摩挲。
“这么不听话,是不是要受点惩罚?”
“你。。。”许晚瞪大眼睛,缩进沙发里,“你欺负人!”
季承泽散漫嗯了声,“那又怎样。”
“对了,中午的账还没算,”他低下身子,撑在许晚面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俏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薄我,怎么想的?”
“让我这么操心,还被你强吻,你难道不该赔偿我吗?”
许晚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绕得脑子晕晕,明明一开始她理直气壮,怎么被他说得自己犯了好多错。
“。。。你。。你。。。”
她“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想到怎么反驳。
哼。
他是大总裁,谈判桌不知去过多少次,口才了得,自己怎么说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