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吃人的老虎还可怕,难道你不知道吗?
“累了,睡觉。”
说着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低喃:“乖,不要动。”
温阮明明看不到,可是在他盖住自己的眼睛时,整个身子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男人的话似乎有着魔力,让她真感觉到了一丝困意。
很快,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暗沉的深夜,窗外垂直的光线透进窗子,准确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原本正在熟睡的男人猛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一片清明的冷意。
亭边别墅。
裴肆意匆匆跑上楼,和里面正迎面出来的医生相撞。
“人怎么样?死了吗?”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一阵不屑的嗤笑声,裴肆意站在门口往里看去。
“砚少爷的左腿和右手的骨头都被打断了,需要卧床一个月,身上的花刺也已经剔出,动手的人很有分寸,只是恢复期长并没有伤到器脏。”
家庭医生说着,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退了出去。
裴肆意这才进了屋子,大大方方的观察屋内被打的人。
周砚之的左腿和右手上都打了石膏,厚重的比自己原来的都粗了一半,光裸的上半身直接全部裹上了纱布,不像木乃伊也神似半瘫。
男人深邃的眉眼迎上裴肆意打量的视线,英俊的脸上只是少许的擦伤,不影响他的帅气。
裴肆意叹了口气,一脸疼惜的坐到了周砚之的床边,摸了摸他已经被裹的看不见的腹肌。
“啧啧啧……周君尧这老小子,这次下手也太他妈……对了!”
“不打断你的胳膊腿,他是知道你不会老实,这下好了,墙爬不动了,窗户也翻不了了,半残了吧。”
这一副风凉话说完,完全没有为好兄弟报不平的意思。
周砚之冷冷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削薄的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看着床上的人恼了,裴肆意这下就更高兴了。
“现在知道火大了,一个月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要让你好好体会一下生命的珍贵。”
要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隐忍。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去见温阮,不要再见那个女人,你一次两次的不听,真当周君尧是个傻的。”
裴肆意见床上的男人不说话,自然猖狂了一些。
“别忘记了,周君尧只是不能生了,不是下面不能用了,你一遍遍的作死,简直是在他头顶无时无刻的提醒:温阮到底是谁的女人。”
“那个男人受到得了你这么三番四次的挑衅,要是那天真把他惹恼了,睡了温阮,就算孩子不是他的,温阮也是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裴肆意说的很认真,一抬头触到男人眼底的杀意时,吓得他顿时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你别火啊,我就是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君尧曾经有多讨厌温阮。”
当年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温阮不小心拉了周君尧的衣袖,他竟然直接脱了衣服塞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