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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她是好心,才会把手借给他这个什么都不会,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的手,来抚慰自己的毛头小子。
想虽是这么想,虽然被对方冷得像冰,仿佛夹杂着刀子向自己射来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他居然干净懵懂成了这样,一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和他亲嘴,第一个和他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不,不光是光着身子,恐怕也是第一个穿着衣服和他搂抱在一起的女人,一想到他昨晚抱着她进林子,背着她出来,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抱,背一个女人,凤飞脸上的红晕,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越扩越大,四散荡漾着,将她的脖子,胸口,乃至于胳膊,手臂,抓在他下面的每一根手指头,都染了个通红。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那个白胡子老头……她爹栓着金牌送给她的这个男人……少年,在皇宫里头,居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而是在无菌室里培养长大的少爷。
她早该发现到了……恐怕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发现,怀疑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将他买了下来。
哪有一个侍卫,一个下人,手心里面居然没有做粗活留下的老茧,而只有练剑时候残留下来的伤口和薄茧?
既然是侍卫,为什么他的身上,除了一来到相府,就带上的刀伤,没有一丝伤痕?
既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谁都能使唤,指使的下人,为什么会被人费尽心思,训练得只认金牌不认人?
既是下人,他又生得这么俊,早该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他绝对不是什么侍卫,搞不好,那个皇帝,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说他是侍卫,故意教他只认金牌不认人的。
这么俊的男人,居然是第一次,居然干净、青涩成了这样。
更让她高兴的是,这个又俊,又干净,在那方面,懵懂无知得就像一个三岁小孩的男人,是她的。
他是她的——
欢欣雀跃,手上的力道放柔再放柔,见飞云因为自己过轻的动作,不知不觉把脸板得更像棺材,两只手却按得她的手背更紧了,“扑哧”一笑,凤飞赶忙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奶白色的小药瓶,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深黑色的药丸。
掐着飞云的下巴,把手里的药,一下塞到他嘴里,刚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竟突然扶着桌子不停咳嗽了起来。
弯着腰,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着盯着飞云那张板得跟什么似的,又黑又臭的棺材脸,心里甜津津的,再也忍不住,凤飞立即踮起脚尖,往前一凑,便将那两片红艳艳的唇瓣,使劲贴上了飞云的嘴唇。
“你既已糟蹋了我的手……糟蹋我的身子,就要对我负责……”
两只手缠绕在飞云后背,拿眼睛不住瞅着他布满汗水,冷若冰霜,隐隐泛黑的脸,越瞅,越觉得心里痒痒,唇角的笑容,怎么也控制不住地,越荡越开,踩着凳子,往上一蹬,凤飞索性也坐到了桌子上,两条腿死死夹着飞云的腰,手指往他的头发里一窜,便缠绕在了他的黑发里,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舌头勾着他的舌头,不顾一切,用尽全力亲了下去。
“舒服了么……?还呛不呛?”
依偎在飞云怀里,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嘟囔着,一边依然伸长了舌头,不住地舔着飞云脸颊上的汗水,不知不觉的,飞云那张绷得死紧,冰山一样的脸,伴随着凤飞的细语喃呢,一遍又一遍,极细心,极轻柔的舔弄与爱抚,慢慢,慢慢就没先前那么冷了。
笑眯眯地,将手探到了飞云腰间,替他结好腰带,拉好衣服,已经把舌头伸进了飞云耳朵里,准备挠他痒痒,逗他一下的凤飞,耳边一热,却突然听到飞云凑着自己的耳朵,轻声说了句:“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谁,是爹么?
紧了紧衣襟,刚想从飞云身上下来,房门却“哐啷”一声,被人一脚从外头踹了开来。
“我说了,她是个贱人,大家伙儿,都跟我进去看看这个贱人的骚样!!!”
被飞云往后一推,推到床下,巧妙地用床单遮了起来,虽然看不见来人的摸样,但光从声音,凤飞早已猜出了,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门外的人,除了太子,决不会是别人。
她不是……已经叫人扒光了他的衣服,挂在门外了么?他怎么又来了???
她的爹……那个白胡子老头,不是很有本事,想把他抓来,就把他抓来,想打他,便打他……怎么这一回,他却没能阻止他,由着他带着一大帮子人,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她的闺房?
躲在床底下,一脸茫然地望着门外一排排人影,凤飞当然不知道,就在刚才,她爹,凤之云已经因为公务,离开了京城,而冷逍遥,虽然失势,却毕竟还是太子,一旦凤之云不在京城,偌大的相府,竟没有人敢阻止他,由着他的让手下救了他,由着他叫上了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便要来砸了她的闺房。
说没人,也不是真的一个没有,他们虽然带着斧头,铲子,榔头,铁锨赶到了她的闺房,却始终没能跨进来一步。
因为昊飞云,自始至终都站在她的房门口,一步也没有让开过。
“原来是你……你这个叛徒,怎么样,春风散的药效怎么样,那个婊子,有没有好好伺候你?”
“啧啧……怎么你身上,还是这么干净……那个婊子,是不是嫌你不会伺候她,把你赶了出来……”
“我这里,正好有几个妞,怎么样,我把这些妞送给你,你把大门给我让开……”